第7章 额头上的伤疤(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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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国气势汹汹地喝道:“狗崽子,你他妈想干啥?”
马经夫沉默地盯着比他大五六岁的张建国并毫不示弱地挺了挺胸膛。
“哎呀,你是不是活腻味了?”骂完,张建国抡起手里的木棍狠狠砸在马经夫的左侧额头上。
马经夫的额头立刻涌出鲜血,他踉跄了一下重新挺直腰板怒视着建国,这个心里充满仇恨的孩子听任伤口喷出来的血液往下流淌。
由麻木状态中清醒过来的张霞用冻僵的手捂住大儿子额头上的伤口,满脸悲怆地质问道:“你凭什么打人?我儿子犯了什么法?”
男儿无泪之一念之差
转眼到了冬季。
马骅仍然被关押在所在医院的隔离室里,马家被街道组织定为人人排斥的对象,妻子张霞也因此成为管制对象。
这天夜里天空下起鹅毛大雪。
夜空中,翻滚飞扬的雪花随着呼啸的西北风往人们的领口、袖口里钻着、灌着……
“就打,再喊连你一块儿打”建国吼叫着又抡起手里的木棍。
马家大院里,街道队长张学武声嘶力竭地领头喊着口号,神情木然的人们机械地跟着重复。
昏暗的灯光下,几个脖子上挎着牌子的中老年男女弯腰低头地站在人群里,张霞也在队列中。
马玉洁姐弟站在人群里默默地凝视着母亲,三颗幼小的心灵充满了恐惧与困惑。马家姐几个弄不明白从事医务工作的爸爸怎么成了潜伏特务,他们更搞不清楚妈妈在念伪满国高时集体参加的三青团是干什么的,他们知道的是自己姐弟三个现在已经成为不得乱说乱动的黑-五-类狗崽子。
天这么冷,我妈穿得那么少还不得冻病了啊?望着浑身堆满雪花一动不动的母亲,马经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摘下头上的棉帽子朝母亲奔去。
张学武的儿子张建国没等马经夫给他母亲戴上帽子,就拎着一条木棍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