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离我很远(第1 / 3页)
什么刘寡·妇,什么三个月学礼仪,就是一个幌子。
但心里有个声音又在质问:若阿平的祖父要杀你,在京城的时候就可偷偷将我杀了,何必要将人部署在这一带?
是……为了遮阿平的耳目意识直觉作了答。
当陆锋说那群黑衣人不可能是山贼时其实心念就翻腾了,只是用力克制住不愿相信。
现在这个梦到底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还是在给我预警?
春风十里有娇兰
走回到石屋前,无需我开口陆锋就先停步了,转过身来对我道:“你进去将火炉先点上,夜里就不会冷了。”我点了点头,正要推门而入却听他唤:“许兰。”
扭转回头看他,等着下文。深幽黑沉的目光锁视着我,使我难免心慌,只听他问:“假如我离开了这里,你会记挂我吗?”
小心斟酌了言辞而答:“你若真离开了也是件好事,或许会想起从前忘了这里也不一定。”结果陆锋一点都不买账:“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只问你会否记挂我?你只要答会还是不会。”我听得气结,也生了恼意:“不会。我有我相公要记挂,实在不可能再有心思去记挂别人。”
桃花债最好的处理方式还是快刀斩乱麻,免得拖拖拉拉的误了别人也恼了自己。
然而隔天下午,陆锋派出去银杏村前守着的人就回来报告说来了一辆马车,是停在我家门口的,下来一个老妇,一身的藏青布衣面容严峻。听这形容不是刘寡·妇又是谁?我心中又起了疑窦,假如是阿平祖父设局置我于死地,断不用再让刘寡·妇回来演这出戏。
陆锋转过身,低声说:“我不会给你这机会的。”丢下这句话就大步而走,等我从中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已经埋进了黑暗里。
我目瞪口呆,这人怎生如此执拗的?也是无奈,总不能追上去撬开他的脑袋改变他想法吧。重叹了口气转身回屋,进门便看见那火炉了,还是走过去将火炉给拎到石塌边再生起火,一整晚屋子内都暖融融的,只是我依旧睡得不踏实。
梦里我一直在跑,可无论怎么跑都摆脱不了身后脚步声的追捕,加上呼呼的风声,形成了黑夜里最诡异的音效。后来我实在跑不动了,摔滚在了地上,一只手突然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等我抬起头的一瞬直接被吓醒了。
我冷汗淋漓地躺着,大口大口地喘气。明明醒来了,可梦境离得太近,彷如真的亲身经历且发生了。梦中将我惊醒过来的那个人,是阿平的祖父。
因着这个梦境使我没法不往坏处想,原本我在京城陪着阿平赶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独自一个人回家的。可他祖父却在这时要给我出什么难题学三月礼仪,并且连给我与阿平告别的机会都不肯就交代木叔即刻送我回程了。而陆锋说那群追捕我的人早几天便藏匿在这一带了,会否这根本就是阿平祖父设的一个局,一个引我入瓮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