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秋(二)(第1 / 3页)
  安大郎见状驱马过来,“老鲍,我和你身高仿佛,你来骑我的马,我正要睡一会。”说完他就跳上马车,蒙头开睡。
  喝了一会,鲍里斯问道:“大郎,我对功夫很感兴趣,你能不能教教我?”
  安大郎灌了一口酒,“我五岁开始习武,每天要练三个时辰。从十二岁起,正式练习马槊,每天要刺击三千六百次,还要练习弓马。十六岁从军,大小战役参加过几十次,杀过上百敌人,有几次都险些丧命。”
  赵子重拍拍他的肩膀,“不说以前的事情了,今天是中秋,大家开心点,来喝酒,干了。”
  气氛越来越热烈,经过前天的并肩作战,商队众人和穿越者熟络了不少,互相拼起酒来。那喆大着舌头唱起王菲版的‘明月几时有’。大家都喝高了,谁也没听清他唱什么。
  只有崔洪没喝太多酒,他认真倾听着,心想,这似乎是一首长短句,曲调闻所未闻,有些古怪。但词作的极好,境界高逸,缥缈旷远,带着一股仙家气息。不知是何人所作。他在心中默念,把词句记下来。
  第十九章中秋(二)
  他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
  葛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然后去其首尾,截短一些。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
  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可直握了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只是整支槊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
  杜大雷惊叹道:“这也太费劲了,做一把需要三年的时间,老安,你这把马槊是花了多少钱买的?”
  月上中天,酒宴还在继续,崔管事告了个罪,离席回到房间,动笔写起信来。他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详细记录下来,又附上刚才记下的长短句。
  写完后把信封好,叫过一个值守的护卫,“崔五郎,你明早就快马南下,到苏州(辽国的苏州是现在的大连)乘船返回家中。把这封信亲自交到家主手中,切记,一定要快。”
  大家闹到深夜才散去。安大郎和杜大雷都醉得人事不醒。鲍里斯不愧是战斗民族出身,他摇摇晃晃地把二人依次抗回房间,姜五娘跟着忙前忙后地照顾众人。
  赵子重醉眼朦胧的看着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他心绪万千,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大家都起来晚了,吃过饭后,车队就出城南下了。路上杜大雷又恢复了活力,笨拙的学着骑马,还嘲笑起鲍里斯,“老鲍,你个太高了,这马又矮又小,你的脚都快够到地面了,哈哈哈!”
  安大郎摇摇头,“不是买的,是家传的,这物件轻易是买不到的,一般都是找制槊大师定制。”
  杜大雷由问:“老安,我看你那天杀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实在是太猛了,你和谁学的武艺?”
  “我和父亲大人学的,可惜他去世的早,我的功夫,不及他五成。”
  “那你家一定是将门世家了吧?”
  安大郎有些黯然,“不提了,喝酒,喝酒,今天要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