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师父(第1 / 5页)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似还有些嗜睡,经常不经意间就睡着了。”
“如此看来还是有些问题,别怕,有师父还有那苗疆姑娘在总会有找到根源的。这些日子莫过于太忧虑操心了,衙门的事就先放给手底下的人去做。”
老先生企图安慰他,陆清河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隐隐感觉到自己掉进了圈套里面,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都是必死无疑的那种,许他已经等不及慢慢查明病因的那天了。
“师父可否为我卜一卦?”
“师父可是觉得我有什么不同寻常吗?”
时安抓住他的手指,像是握住冷冰一般,触到一股透心的凉意。立刻又号了脉,问道:
“有些凉,可是衣物穿少了?”
陆清河垂下眸子,有些难过。伸手摘去自己的幅巾,低下头凑到他的跟前,扒开被头发覆盖住的斑秃。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酸胀着眼睛想要哭。
“怎会这样?!”
天气已日渐冷了起来,入了夜还需要起炭火。时安老先生就住在何玉隔壁的吏舍,陆清河自他来了之后,便不怎么来瞧过何玉。
但每次往老先生那处一去,第二日何玉的汤药中总能多出好几味珍贵的药材来。
这些虽然都不曾明说,但众人都是知晓的。尤其是何玉,在陆清河的不吝惜用药之下,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日渐好转。可对他来说,这显然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时安老先生的屋子总是亮着灯火,持续到半夜不曾熄灭。问他夜里为何不熄,他只笑呵呵道年纪大了,觉少夜里闲的无趣,瞧书打发时间。他这一来,衙门里的烛火钱就翻了几翻。
陆清河走到门前时,里面响着咳嗽声。像是他来苗疆水土不服一样,老先生也受寒了。
时安老先生惊呼出声,颤抖着手指去摸,“我早前刚到苗疆的时候,你气色却是比在京城还要好?怎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苗疆那姑娘可是看过?”
陆清河收回脑袋,坐正回椅子上,叹息道:
“她看过了,没看出什么来。”
时安不相信,又拉着他的手号了好一阵,“脉象是没问题,但比于往常却是弱了很多,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夏日时受过一阵凉,自那之后便就惧冷的紧。入冬后竟是不怕冷了,只是.....”
他直径推门进去,里面的人正在加炭火。许是惧冷的紧,屋子捂得颇有几分水泄不通,空气有些浊。
“师父可是好些了?”
陆清河留了些门,未掩紧,走到炭火前坐下,伸手去烤了烤冰凉的手指。
时安老先生:“伯都怎穿得这半少,苗疆这冬天的冷气跟是要吃人一样,仔细受凉。”
他将手掌伸到老先生面前,叫他摸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