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1 / 6页)
赶车的脸色苍白,就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一样。
这个脸色苍白的死人简直比那只偷吃了蜂巢的狗还要疯狂得多,嘴里大声的喝叱着,嘶声怒骂着,挥舞着手里的马鞭,甩得劈啪作响。
看这怪物的样子,就好像恨不得将这辆马车和那匹廋骨嶙峋的马,一下子赶到八百里之外去。
“这人莫非死了娘老子,赶着回去奔丧?”
四周一片死寂,太阳躲在云层后,天色阴沉。
一个年轻的樵夫,站在道路旁的树林里,一担柴火散在路边,他却顾不得拾起,趴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也在不停的呕吐着。
今天他起得很早,精神却很好。
他挑着一担刚从山上砍下来的柴火,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十八摸’,刚摸完那两个又白又滑又香又甜的包子,正想更进一步发展,正准备穿过这条大路,挑到前面的市集上去换两个油盐钱。
他脸上带着笑,眼睛闪着光,挑着担子一闪一闪的,正幻想到女人那奶油色的肌肤实在要比奶油更香甜,摸在手上也实在要比剥壳的鸡蛋更光滑、更有感觉,这实在是让他情难自禁,难以控制自己某个地方的变化。
但他却早已在鹰愁涧一役中,为代替小李探花赴战而亡。
这世上除了小李探花外,谁也不知他究竟埋骨在何方,到如今,只怕就连尸骨都早已腐朽。
斧头大开大磕,劈下虽简单,一斧劈下,前重后轻,想要再举起,就不会是一件太容易做到的事,也绝对不会一闪而没。
何况自八十年前的金甲神去世后,近年来也没听说过有用斧的高手。
更何况世上也绝对没有一把能将一匹马砍成两段的大板斧,就算有,也没有人能挥舞得动。
所以,他就在心里暗暗地计较着,晚上是不是该去钻一钻女人的热被窝,做一做那拱屁虫的勾当?
因为他刚才摸来摸去,摸得自己浑身火烧火燎的燥热,简直比热锅里的鱼还难受,却又赶紧退下马路来。
因为他忽然看见一辆马车正往这里奔了过来。
还好他还年轻,反应还算快。
但这匹马就像是那只偷吃了黄蜂巢的狗一样,根本就没有看到他这个人,拖着这辆马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险些将他撞了个四腿朝天。
只有刀,刀虽然没有剑法的变化多端,也没有斧头的大开大磕,可是刀也注重速度,也走刚猛。
可是,究竟要一把什么样的刀,才能够一刀力斩奔马?
刚下了一段比较陡峭的下坡,这匹马拖着马车是越奔越快的,更何况马本来也就是这世上跑得最快的几种动物之一。
但这一刀就像切西瓜一样的简单,一道厉芒闪过,根本连一丝毫的停顿也没有,这匹马就分为了两半。
刀光一闪,怒宰奔马,太阳隐没在云层之后,四周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就连鸟叫声都没有,就好像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从来都未曾在现实中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