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心神不宁(第2 / 2页)
林梦雨又叹了一口气,真是理不清,却又乱。重又向前走去,仿佛石屋是自己纷扰的源头,只有远离它,才能得以解脱。
前面草丛有什么东西在动,林梦雨提高警惕,轻步上前,草丛中突然冒出一个人,两人同时问道:“是谁?”
梁晓文心里不由得一阵伤感,一百年前,是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在刑天身上?又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如此难以释怀?一百年了,他就如此忍受寂寞,只待有一天能从这无委山出去,将他这百年来的寂寞与仇恨释放出去。
等待过后就是爆发,所有的事情都会遵循这个法则。很多人都会选择雪仇来体现自己的价值,或许他们不太计较雪仇后的得到的结果,只是这个过程,却让他们感到兴奋不已。也许刑天就是这样一个人。梁晓文不再去猜测刑天,和白灵一道扶起林梦雨和范思瑶回到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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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瑶武功修为低,经灵慧魄附身后元气大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几日,林梦雨白天上山采药,晚上用真气为她调理,甚是劳累。梁晓文看在心里,事事总是帮她,惹得白灵老是将个嘴巴厥的老高,白灵以前做贯了大小姐,做事任性,且又属于花痴的那种女人,骄横野蛮,和梁晓文呆了一段时间,竟然改了不少,更是发现自己已不像以前那般花痴了,似乎每天只要能看到梁晓文就足够了,却不料梁晓文白痴的很,屡屡向他暗送秋波,他都爱理不理,有一次竟然跑过来问她是不是眼睛进了沙子,白灵恨不得将他踢翻在地,狠狠踹上几脚方才解恨。这几日看见他对林梦雨如此殷勤,心里更是不爽的很,那晚差点被林梦雨杀死,一点记性都不长,还这般为她效劳,乐此不倦。
梁晓文哪里知道白灵心里在想些什么,每天仍然如此。
这一晚,林梦雨为范思瑶输了真气,睡不着,便一人走出石屋。一阵微风拂来,撩起她的发丝,在额间飘扬,白衣长裙也随风起舞,她就如此这般亭亭玉立在风中,真是“佳人倾城国,夜难眠,伊独行,秀色无边,暮色深。”
林梦雨轻叹一声,自小在五彩谷长大,练功修行,无一日不如此,江湖纷争,打打杀杀,无一日不见此,或许自己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吧!但人又不能改变自己,师父自小把她带大,待她入亲生女儿般,教她练功,传她承影神剑,更是将自己一生所学修为毫无保留教予给她,在五彩谷,她受人尊崇,人人都把她当做未来五彩谷谷主看待,这应该是一个人值得荣幸,值得高兴的事,但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是那么重要,她仍然每天平静地生活着,在她心中隐隐觉得,或许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情让她更值得期待与向往,每每想来,心中总是难以平静,无人能探知她的心事,有些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在无委山,与世隔绝,整日与梁晓文等人在一起,没有了外界的喧嚣嘈杂,心情倒是舒畅的很,自己倒真想永远这般生活下去,她转念又一想,倘若没有梁晓文在身边,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一想到这里,她莫名的心慌,拼命制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她开始想念师父,想念五彩谷,想念师叔师姐师妹们,可是这些只是在她脑中转瞬即逝,念头重又绕了回来。林梦雨默默念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她缕了缕秀发,同时也缕了缕心绪,却缕的更加纷乱,摇了摇头,起步向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那灯火摇曳的石屋,他现在在石屋里干什么呢?是不是正在和白灵谈笑?又或者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虽然两个人在无委山这么多日子,话却没有说上几句,就算偶尔说话,也是象征性寒暄几句,有时候她真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冷漠,而是……而是没有找到倾述的人而已,你……你愿意听我倾述吗?
你愿意吗?
你灿烂的笑容后面想着什么?你为什么对每个女孩都是那么灿烂的笑?
为什么?为什么你感觉不到?为什么你感觉不到我要对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