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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中年士兵也附和着取笑说,“咋一股味儿啊,多少天没洗澡了?该不会还在粪坑里滚了一趟吧,这味儿可真大。”
“好几天了吧,半路被哥布林收拾了一顿,行李都被抢走了。”老胡很无奈地耸肩。
少年兵愣了愣,有些尴尬地坐回了长凳。他本以为是个旅人,却没想到两位老前辈与他是旧相识,看这气氛,是老朋友见面,这说明老胡是群落里的居民,但常常外出,而正巧,他来到这个群落未足一月,不过二十来天,还未熟知群落的常住居民都有哪些人。
尽管这种尴尬事不少,但之前少年兵都未这么积极地抢在老前辈们之前行动,这让他感到十分难堪。
虽然老胡说有几天没洗澡,但少年兵却从老胡散发的气味中闻到了草药味,是多种药物熬制过后才会有的气味。
一个平民着装的中年男人骑着一匹昂贵的马匹,其本身就有很多问题。少年兵想了想,还是拦下较好,但不能以盘问的姿态,那会显得戒心太重,必须改变语气,将试探伪装成“这是工作性质的惯例询问”。
中年男人走近了,少年兵微低脑袋,侧目打量起来。
是个东土人,年纪约在五十五岁左右,黑色短发,修剪得很随意,单衣无内衬,草鞋,头微低,背微驼,视线随意转移,目光焦急却略显无奈。
马匹步态稳健,虽有好好保养的样子,可毛发欠缺些许光泽,也许有一些年纪了,但无法十分确定如此,牙齿才是判断年龄的基准。
疑点很多,从裸露的身体部分、衣着、外貌来看,男人仅仅是个很普通的人类,手上的老茧与伤痕是常年务农留下的痕迹,而马匹却不符合男人的身份,除了这奇怪的组合外,还有一点便是,中年男人独自一人,没有携带武器,甚至没有携带包袱,马的步态也说明了马包中没有行李。
“大个子?我看八成是。”屠二的嘴角隐含笑意,明显是在损老胡,他朝另一名中年士兵抛了个眼神,“大牙,你说这老胡怎么就变菜鸡了,碰上大个子都能丢行李了,这不合理啊。”
“哪儿不合理了?你看,老胡老胡,老了嘛,哪还有力气跟大个儿斗呢,大个儿捶他不就跟撵鸡一样咯。”
大牙说完,便和屠二乐呵地笑起来。
看来他们在这炎热枯燥的值班期间找到了解乏的乐子。
独自一人不携带武器就敢在荒野中行走,问题太多。
人情生意(2)
中年男人已经走到群落门前,目光随意扫过两侧的士兵,露出具有嘲讽意味的表情。
少年兵站起身,刚要“履行工作职责”,一名中年士兵忽然吆喝起来,“哟,老胡,好久没见啊,最近去哪儿厮混了?”
被唤作老胡的中年男人与马匹一同在群落门前的道中间停下,对着朝他搭话的中年士兵假啐了一口,“屠二,少给我扣帽子,我是正经儿的去工作,赚钱,哪有厮混,你这样才叫厮混,你这样儿能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