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第4 / 5页)
我想,我这几天的泪,加起来比我半辈子还要流得多。
“在秦准的时候,我奶娘总是怕我嫁不出去,天天要我穿得像是唱花戏一样,还抹粉,你一定没有看过,我以后抹给你看,满头的珠翠、、、、”
我嘶哑着嗓子一直说下去。
我的状况比楼破邪好一点,他叫我要活着,我大声地哭叫:“楼破邪,你也得给我活着,上官雩,就要来了。”
身子变得极寒,老妇人一天关着门照顾着我们二个,生起的炭火,也驱不走我的冷。
为什么他不给我声音,我好沮丧。
如果他死了,我能活得下去吗?还能活得安然自在吗?
“初雪。”轻微的声音,在通透的外房里微微地响起。
“骨折就不知有几处了,纵是老夫出尽全力也没有办法啊,不如,我去凤彩城找御医看看,听说那边许多,我这偏避小地方,就没有大夫过来了。”他叹气:“大英雄啊,不该这么年纪轻轻就夭折。”
他的话刺激了我,我痛得连喘气也喘不过来。
许久许久我才说:“老人家,麻烦你,到凤彩去找我的夫君上官雩,他有办法的。可是,我们会让很多人追杀,请你一定不要告诉别的人,好吗?”
那老妇人也说:“这几天,我就看到不少的官兵隔壁的大村里走来走去,寻什么人一样。小姐啊,我人这小户的,离那是蛮远的,你们估计是分不清方向才走到这里来的,这倒是正好,我必会把你们藏得实实的。”
也许是楼破邪的身份,将他们收服了。
我有些欣喜:“楼破邪。”
“初雪我好痛。”他说。
我心给拧成了一团:“我也好痛,不过,上官雩会来的,你都能把我背出来了,你就得活下去,用你全部的意力,全部的力气。”
“初雪,你多说说话,我好喜欢。听到你说话,我就不想睡了。”
“好,我说,我说。”可我说什么?话没有说出口,泪就先流。
凤彩是瘟疫最严重的地方,老人家也不怕辛苦敢不怕感染,备了驴子就去。
我的泪,轻轻地流着。
上官雩,我想你来,可是我又怕你来。
我们的孩子啊,怎么会不痛呢?可是楼破邪说,活着的人,更痛苦,我想能站起来,再去找你的,可是我没有力气,我连动动手指,都觉得痛。
我们都要活着,活着就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