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女帝（第2 / 6页）

只要她不拿这样冷漠的目光看着他，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殷赤月一阵心痛，她所认识的姑苏凉从来都是骄傲的，喜爱把人玩弄在掌心的妖孽，如今却为她这般而卑微、低声下气。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她不值得他这么做，不值得他这般委屈求全。

他的人生不应该绑在她身上，他值得拥有这个世间更好的。

姑苏凉顿时就不哭了，他从她怀里抬起脸，红得跟兔子样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声音委委屈屈的像是被抛弃的才回到主人怀抱的小兽：“人家以为……都以为你不要人家了。”

殷赤月隐去眸中的所有情绪，冷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从来不存在要与不要，只有爱与不爱。

而于现在的她来说，爱，是她必须要割舍的东西。

正如父皇所说，帝王家是不归路。

近卫队和毓秀宫的宫人们莫不激动地流下了热泪——他们的宫主没有死！

真是太好了！

其余诸人，莫不露出震惊之色。

这……这谁呀？

宫主？

她既决定承父志走上这一条路，哪怕途中布满荆棘，她也会坚定地走下去。

他为她做的她都知道，也感激他，却也仅仅只能如此了。

姑苏凉被她的冷淡刺得心里一痛，却是勉强自己做若无其事状从她怀里退出来，转而牵着她的手，有些小雀跃，也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地向她献宝道：“阿夏，人家帮你报仇了，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了应付的代价，剩下的人家也帮你处理了好不好？”

她做不了的，都交给他，他来帮她做。

恶名，他帮她背。

公主？

而这里面最惊讶的当属帝琴和帝诗，她们几乎以为自己在梦中——冰川下封存多年的少女，竟真……正在向她们走来？

众所瞩目下，姑苏凉扑到了那人怀抱里，悲声唤：“阿夏……”

这些时日伪装起来的坚强顷刻崩塌，他痛哭出声来。

殷赤月前行的脚步一顿，面色复杂的看他一眼，终究是伸出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