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六章(第2 / 2页)
但到底,她还是心软了,打算让女孩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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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石良告诉她,查了岳府的图纸才发现,南厢后院的西墙上,藏着一扇小门。
岳莘倒不担心女孩泄密,因为就昨夜女孩的所有举动与表现来看,她根本算不上一名合格的探子,即使她真的告诉旧宅这里的秘密,她也有办法把事情圆回去,毕竟楚安也快有身孕了。
无论如何,昨夜仅仅只是意外中的意外,既然是意外,那就不会发生第二次。
女孩不可能再寻到机会过来。
可是,她实在低估了那女孩的意志,即使没有船只,她也非要过来。
那日傍晚,石良为她送来几壶酒酿,帮她藏在后院仓房的地窖里,便冒雨回去了,她以为那夜也会与平常一般,斟一壶小酒,醉了便睡去。谁知这长亭下不知何时冒出一人,站在灯火阑珊处,静悄悄地如同野猫,好似伫在那儿看了她许久,而她完全没有察觉,直到她从惬意中清醒,想要上岸回屋,谁想起身转头,便发现屋里藏着人影,随而,她惊奇的发觉岳府的大夫人此时正目瞪口呆地站在她的对面与她俩俩相望,她浑身湿透,手里还提着一双沾满泥土的绣花鞋,像只落汤鸡。
咯噔一下,她不知为何,心脏跳动得如同夏雨敲打于荷叶上雨珠,噼里啪啦的毫无节奏。
那人好像认出她了,又好像不是,张了张嘴,脸色越加的发红,很快又慌里慌张的低下头去,不敢看她,直到这时,岳莘才意识到什么,耳根瞬间红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走向屏风取下衣裳遮体,便直径朝屋里走去。
虽然她不知如何安置那名访客,可想了一想,她还是招呼她进屋了。
女孩没有进屋,而是低着头,使劲的抿着嘴,杵在门缘旁,不知所措的将手别在身后,像一个做了坏事被大人逮住的孩子。岳莘不知为何突然想笑,可如此氛围,让她还是把她莫名的笑意止住了。也没看那人,她自斟自饮,在不经意间询问那孩子是如何寻到这儿来的。
岳莘实在费解,她不知这岛上有什么值得女孩留恋的。当她以为自己的生活又恢复以往的模样时,女孩又一次以狼狈不堪的姿态出现出现再她的庭屋门外,她彻底震惊了。
算节气,已快入冬了,她竟然夜里泡着冰冷刺骨的湖水游过来
起初,她以为女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她,因为看着她仰着她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有话要说,可她左等右等,却等来女孩递与她的一包油纸袋。
拆开,里面躺着一面被折叠得整齐的,干燥的巾帕,她的巾帕,再看看女孩,浑身湿透,头发上还掺着湿漉漉的枯叶,拧紧拳头,赤足单衣,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她仰着头看着她,目光里好像在期待着什么,脸色苍白还能嘴角上扬,对着她笑得又痴又傻。
她蹙着眉,看了看手里干净的手帕,又看看眼前甚是狼狈的女孩,第一反应是,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真的脑袋不正常,费尽周折只为了给她送一只手帕
显然,那孩子撒谎了,她会意的笑了笑没有拆穿,只是让她去长亭那儿暖暖身子,因为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像只猫咪一样在颤颤发抖。
看那女孩的神情,似乎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或许她只是把她当作她丈夫的姐姐,岳莘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不由得责怪石良来,怎么偏生今夜他大意了,把船只落在岸边就一走了之,这一想,她又开始责备着绵长的秋雨碍事,若不是下雨,想必石良不会只顾着避雨,丢了小舟便仓皇而逃,接着她又开始百思不得其解,那女孩是如何从南厢出来的,又是如何寻到这儿的,可想来想去,她都寻不到可能性,便放弃了,起身从柜里拿出一套衣裳,出门拿与女孩。
本身,她想让女孩今夜便回去的,但今夜女孩若回去,便无人收拾岸边的小舟,她又注意到女孩膝上带伤,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想让女孩留下过夜。只是她不知女孩为何总是在看着她,偷摸着,自以为可以不被人察觉,可目光赤‘裸得完全不知掩饰,看得她不知所以又浑身不自在。特别是为她的膝伤敷药的时候,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呆滞的看着她,待她抬起头来,女孩的脸莫名其妙的就红了,岳莘完全不知自己那处的动作僭越了,早上为她换药的时候,女孩甚至突然红着眼问她是否能再过来。
岳莘简直是被女孩一系列不知所以然的举动惊吓到了,只想赶紧把她送回去,她没有回答什么,嘱咐女孩不要把岛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见女孩承诺点头后便下了逐客令。
昨夜里,她用后院的信鸽给石良捎了信,让他早上等女孩回岸就把船只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