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澜翻蓬转 疑窦未释先内讧(第1 / 4页)
“欺人太甚!”石音丰似乎感到再忍耐下去,将是莫大的耻辱,火气也上来了:“钱抑傲!你是何居心!”
“事实面前,你还敢抵赖!”
“那好,我倒先问你,昨夜你为何没将沈沉救出来?还不是因为他已无法经受剧烈的震荡!可今天,你说他已被我点**致死,你为什么还不把他背出来呢?何况,你一直不相信气血流注图法,这一点,晓杰也清楚。”见曾晓杰低头默认,石音丰接着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血迹斑斑的沈沉身上单单注意这大包**呢?”
周围的人无不被钱抑傲的话所震惊,曾晓杰疑惑的目光在钱抑傲与石音丰之间游动。在大家的目光都齐齐地投射到石音丰的身上时,冷蓄才“啊!”地憋出一声,差点昏厥。
石音丰也为之一震,“这不可能!除非在我离车之后。”他略带思索地说道。
“装蒜!”钱抑傲切齿道:“我问你,他左腋下的大包**是谁点的!”
曾晓杰脸色骤变。他知道,位于腋中线第六肋间的大包**,是足太阴脾经的终止**。劫车的时间在上午九至十一时的已牌时分,人身的气血正注入脾经。他感到事态复杂了,因为该时点伤大包**,气血必然被阻。无论是谁作梗,沈沉必死无疑。
“依你口气,沈沉是我害死的不成?”石音丰这才搞清钱抑傲愤怒的原因。
坐落在明山市西缘、明山山脚凹陷处的“尊佛寺”,朱栏玉户,画栋雕梁,甚是雄伟壮大。然因年久失修,已显得苍老欲摧。
这里,松苍柏翠,树老林深,峰奇石朴,洞虚壑幽,风拂林涛,清静至极。
尊佛寺双扉洞开,殿内雕塑着的那尊袒胸露腹的大佛像,许多部分已在分崩离析。那些支离破碎的供桌、香炉、烛台等物,杂乱无章地堆在后面的大雄宝殿内,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这大概是扫“四旧”所留下的造作呗。
穿过大雄宝殿,步入后院,嗬!曾晓杰一行都在这里。他们分成几个小堆,有的在对受伤者进行救治,有的则躺在那儿静养将息。经过一场酣战,竟敢在特辑处的鼻子底下栖息,实在令人心惊肉跳。可冷蓄事先择定这一所在自有道理,第一,让这些极度疲乏的人携带者伤员翻山越岭,简直不敢想象;其次,特辑处的大批人马果真都在山上搜捕。事实证明,冷蓄的预见是正确的。
为冷蓄料理了一番后,曾晓杰又细声地对他说了几句,便同石音丰一起朝钱抑傲他们走来。
钱抑傲步步紧逼:“那个既不是枪打的、又不是刀捅的血洞,你作何解释!”
熟悉石音丰的人脑子里都立即浮现出他那根专门用来点**的铜梗。
曽晓杰上前一步,“抑傲,不可妄加猜测。”他提醒道:“为了营救沈沉,小丰他出生入死,差点掉了脑袋,怎会干出这等事情。”
“抑傲,我知道你对我抱有极深的成见,一时也很难消除你我间的隔阂。哎,”石音丰痛苦地叹息道:“做人难呀!”
“别演戏了!”钱抑傲发了疯似的,毫不放松。
“我扫除了那两名押解人员,见沈沉已遍体鳞伤,丝毫不能动弹,濒于瘫痪。我想,若将他背出,且不说会给我造成极大的不便与危险,对沈沉则更为不利,因为他如何经得起这剧烈的颠簸与震动呀!因此,我跳上车顶,准备寻人接应,竟发现冷蓄已处绝境。”
“哼!”听到了石音丰的这番话,正在为宋洁中治伤的钱抑傲捺不住跳了起来。他怒目圆睁,厉声说道:“石音丰!你把事情的经过向大家说明白!”
曾晓杰望着钱抑傲的那张忧愤的脸,柔声地安慰道:“抑傲,不要过于激动,小丰也是尽了力的,不要责怪他了。否则,大家心里更不好受。”
钱抑傲并不朝曾晓杰看一眼,那对喷射着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石音丰。他紧攥着双拳,步步逼近。石音丰见他这付状态,不知从何说起。为了避防不测,他连忙后退几步。
“沈沉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