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无奈(第1 / 2页)
云寒烟看着摇曳的烛火,灯影中篱歌的侧影倒映在墙壁之上,竟显得有几分落寞。
云寒烟看着篱歌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不禁也红了眼睛。
她双眼通红的看着篱歌:“篱歌,我也知晓你的顾虑,我也会担心。只是我对轻南的情意并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最初或许只是互相依偎着取暖罢了,可是他信我,护我,爱我,怜我。我又如何不对他动心?篱歌,你可曾喜欢过谁?”
篱歌闻言,脑海中浮现出的竟是钟峰的面容。
她想起与钟峰初遇的模样,那时的她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叉着腰对着在背后说云寒烟闲话的人,指天画地的叫嚷着。
篱歌不想让自家小姐再继续追查下去,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只怕是不知还藏了多少的阴谋。可是篱歌何尝不知道自家小姐这个别扭的性格。她自小时候起,便一直跟在云寒烟身边。
自家小姐这个执拗,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脾气没有人比她还要了解。
可是她实在心疼,自家小姐幼年便体弱多病,刘氏看着自家小姐又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且不说日日的吃穿用度,都是能减则减,能免则免。就是这日常的起居生活,也是对云寒烟多有为难。
云寒烟原先又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大病一场之后倒是变得更加坚毅。可这吃的苦头,怎的比以前还要多上许多。
那个时候的她,是何等意气风发,一身红衣娇俏,衬得篱歌更是可人。可如今再看,她形容消瘦,面上再不复当年的天真无邪,脸颊两侧的凹陷更映衬的她形容憔悴。
如今的她不敢再想,不敢再去回忆。因为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局面,现下再想也只是徒增感伤罢了。
云寒烟见篱歌并不言语,便自顾自的说下去:“篱歌,就像我说不出来弭楸那里好,可偏偏就是谁也代替不了。我何尝不知道十皇子对我的情意,他对我何尝不是真情实意。
可是你不知道,我对他只有只有知己之情,并无男女之意。我也知道你更属意慕与振,可是喜欢便就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东西,它没有先来后到,没有谁是谁非。喜欢便就是喜欢了,哪有什么道理可言。我喜欢他,更何况我既然选择了他,便不会放弃。”
篱歌苦笑着看着云寒烟,心中甚是苦涩。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道:小姐,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只是篱歌不忍你在这里再受苦受罪。您本该是幸福安稳的过一生,何苦在这里跟自己过不去?
从前再怎么委屈,也只不过是日子难过了些。可这如今,豺狼在前,虎豹在后,小姐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篱歌看着满脸坚毅表情的云寒烟,知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只是在心中暗暗感叹:自打小姐入了王府以来,从前不曾吃过的苦,不曾受过的罪,如今竟是一一尝了个遍。自家小姐何曾被迫害到如此境地?想想从前小姐开武馆的性子,再看看如今的她。这哪里是同一个人啊?
想到这里,篱歌的心中不禁有些怨慕轻南,怨他未曾将小姐好好的保护起来。倒让她受了不少苦。
本以为不争不抢不去主动招惹,便不会与这些搭上关系。可是不曾想不去争,不去抢,却会被别人迫害至此。
本以为小姐与慕轻南互相卸下心防,互诉了情意,这今后的日子便会好过了些,却未曾料想得到,不仅丝毫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