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突生变故(第1 / 2页)
一旦两方开战,首当其冲受害的便是百姓。记得不知是哪位国君提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战乱一起,烽烟燎原,百姓无处可逃,自是又是一番人间残像。
云寒烟把头静静地埋在慕轻南的怀中,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丝丝缕缕的温暖。
藕臂紧紧缠绕着,仿佛与她相拥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世间少有的稀世珍宝一般。而慕轻南亦是如此,那十分用力在意的模样,仿佛一松手云寒烟便会如同那风中的柳絮,散入这纷扰的红尘俗世之中,再也找寻不到一般。
清冷的月光下,这一双紧紧相拥的璧人的身影被拉的好长好长。倒让人不觉想起一首歌谣:月光长,长,常到故里,送回多少离人唏嘘。只是如今再无离人,只有相聚团圆的璧人一双。这般清冷的有些寒意的月光,同样的也撒向慕留轻的书房。
书案之上摊开的信笺上,浓墨洇透了薄薄的信纸。
上面遒劲的字迹仿佛昭示着这字的主人阴狠毒辣,杀伐果断的行事作风。
篱歌的思绪被扯了回来,她看着这两人,恍然之间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她记得恍惚之间,小姐与慕轻南初遇的时候,也是这般光景。
那时的他们,琴瑟和鸣。这小院中,花台间,每一处都有着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回忆。其实小姐当日疑心王爷的时候,总是说着忘记了,不再记着他。
可是只有篱歌知道,当年王爷送给自家小姐的那枚玉佩,小姐是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没有一刻离开过半步。
那时小姐刚刚嫁进王府,她与小姐本以为在王府也会艰难度日。
慕留轻朝后仰着,心绪亦是十分纷乱。
他想起近些时日慕震宇总是频繁的召见慕轻南,对自己确是大有些不闻不问的意思。再加之前段时日慕震宇接二连三的敲打于他,他心中也很是烦闷,又找不到什么排遣之法。所以他只得一再憋在心里。
忽而他想起了那日在嘉靖王府倒是未曾有幸见到那个让母妃恨得咬牙切齿的云寒烟。他心中的好奇也被这个女人勾了起了,他很是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一向冷静谨慎的母妃也变了神色。
与此同时慕震宇心中颇有些烦闷,虽他是太平皇帝出身,却也明白百姓喜和不喜战的原因。
近来番邦小国几次三番骚扰边境小镇,百姓苦不堪言。
最初慕轻南和小姐还未是互通心意,他便将这枚价值连城的玉佩赠与小姐。篱歌当然知晓这枚玉佩对小姐来说意义非凡,可是她却是从未料到小姐对它竟是如此珍之重之。
篱歌还记得时常能看着小姐,就着昏黄的灯火,在摇曳跳动的烛火之下,轻轻的摩挲着那枚玉佩,那枚玉佩上的所有纹路,只怕自家小姐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昔时在云家,曾偶然听得一句,睹物思人,最是相思愁断肠。过去的篱歌最是不懂这般相思之苦,只如今看着自家小姐为着慕轻南一再的消瘦,一再的断肠,仿佛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篱歌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她知道此刻对于这二人来讲只怕是弥足珍贵的。
不用去理会世人的讥笑嘲讽,不用去管什么阴谋诡计,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彼此,只有对方眼睛中的人儿。他们紧紧相拥,仿佛再不用理会那世俗,仿佛这红尘之中的一切纷纷扰扰都与他们无关,他们之间只有钟情二字,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