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渡 第四十七章（第4 / 5页）

“那也落到其他人头上。”

黄龙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后，他才道：“今日的事儿，谢谢你了。”

顾思抬眼看向柳玉茹，柳玉茹轻轻“嗯？”了一声，顾思叹了口气道：“你说我如今这样的爪牙行径，与当初王善泉又有何异？”

“怎么会呢？”顾思有些疑惑，随后安慰道，“大哥对我挺好的。”

柳玉茹听着这话，过了许久后，她慢慢道：“思，水至清则无鱼。”

“不……”黄龙面露尴尬，“不是，思，我以前真的……对你不好。”

顾思抬眼看着柳玉茹，柳玉茹思索着，她组织着语言，尽量想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说出来：“你得明白你最后想要什么。如果你就想做一个好人，那你就当你的真君子就可以。可如果你想当一个有用的人，要实现某个目的，那你就要考虑你的底线在哪里。”

“我不想这样。”

“思……”

顾思垂下眼眸：“我答应过昌。”

黄龙僵了僵，顾思平和道：“那天你们一动手，我就摸到官服上的纹路了。我没说穿，就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其实只是有些误会，而这个误会也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所以我也没说，就是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他答应过杨昌什么，柳玉茹明了。他要实现自己的诺言，要护住家人，就得往上爬。怎么会混个虚职就罢了？

“黄大哥哪里的话，”顾思满不在意摇摇头，“我在这里任职，也是大哥多有照顾，思感激还来不及。大哥平日的吩咐，都是为了磨炼我的心智，这一点我是明了的。”

“今日赵家之事，不是你去，就是别人去。你去，赵家的结局或许还会比别人去更好。我知道你想求善，可你觉得，是双手清清白白站一旁袖手旁观是善，还是双手染血但让那个被苦苦折磨的人死得更痛快是善？”

“思，”黄龙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开口道，“以前我对你有误会，觉得你就是个靠裙带关系进来的公子哥儿，所以对你多有刁难，今天我给你道歉，你才是真正的爷们儿。”

“可是，若不是我，事情落不到赵家头上。”

“本也是分内的事儿。”

听到这话，顾思笑出声：“我知道。”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拍了拍顾思的手背道：“都好，你既然决定了，我都觉得是极好的。”

说着，黄龙又有些慌，赶紧道：“那时候我们不了解你，现在你想打回来就打回来，我绝对没有怨言！”

“其实我其他不担心，我如今只担心一件事。”

“不是，”黄龙终于忍不住，愧疚让他出声道，“之前，你在巷子里被打，就是我和其他兄弟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