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最迷人的最危险(第4 / 5页)
我知道这件事那天其实是个暴雨天,也是陈浩东又要去广州出差的前一晚。
在日复一日等待案件侦破的过程里,霍培一和沈寰九的公司像两只横行的螃蟹都在悄悄的瓜分市场着份额,而陈浩东在霍培一身边的地位也像拔苗助长一样崛地而起。
“畜生,给我滚出来!”
陈浩东带我回去,给我买了很多我爱吃的菜,亲自下厨烧给我吃。他依然遵守着等我的约定,他打地铺,我睡床。他和沈寰九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会二话不说地在有空时帮我干农活。哪怕穿得再体面,只要看我需要他,他就是穿得再干净都会亲自上阵。
我记得有一次,定期来拉鸡粪的那家伙家里有事三天都没来,陈浩东在鸡舍里除到睡着,一件又一件的小事叠起来,让他在我心里开始有了位置。
还有一次陈浩东晚上九点回来,正好赶上我两腿儿抽筋,我痛得眼眶子里冒泪花,总是隔个三五分钟就抽得巨疼。
他眼皮子都睁不开了,闭着眼睛坐在床尾给我揉脚。
我真真正正被两个对我好的男人弄得进退两难。
打车回到派出所,我把陈浩东从里头给领了出来。可他看我的眼神一点都不温柔,相反还很冷漠。
他没有想在派出所门口打车的意思,不行了好一段路突然转身,给了我一个重重的耳光,很变态地骂道:“老子进去的两个多钟头,你他妈去哪了?小警员说你上了沈寰九的车,扶三岁,你他妈是不是被他干了一通再来找我!我靠你大爷的!”
这一巴掌有多疼我不想去说,我捂住快速肿胀起来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当年陈清远说陈浩东脾气性子最像他。而这一刻我真真切切从陈浩东的眼睛里看见了陈清远的影子。
“老子问你话呢,你上他车干什么去了?”陈浩东咬着牙,那模样吓人极了。
我万万没想到陈浩东最后还是因为愤怒和厌恶沈寰九,将那块握在手里没动过的地皮卖给了一个房地产商。
陈浩东得到了一大笔钱,他的地位似乎和以前有那么一点不同了,至少在霍培一面前不再和以前那么低声下气。霍培一的太太最近住在北京,他真的比以前要安生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也不再对我说了。
可我没想到其实残忍的事已经在周围发生。
陈浩东卖掉那地的时候亲手把沈寰九老妈的坟给刨了,里头的骨灰盒连盒带灰都被丢进河塘里。是不是霍培一怂恿的,我不得而知。
死者为大,沈寰九一直不迁自个儿妈妈的坟,也是想让她图个安生。可地皮卖掉的时候别人家违规搭建的坟地都迁了,沈寰九却连通知都接到。
我说不出话,不管解释还是不解释都显得我好可怜。有的事可说不可做,有的可做却不可说,有的既不可说又不可做。
“难道是他妈是在车上?啊?”陈浩东用力地吼了一声,像极了精虫上脑的生物:“说,你和他睡了几回,你敢不敢再贱一点!扶三岁,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和我领证,现在孩子没了,你想飞没那么容易。老子就是要用婚姻绑你一辈子!”
陈浩东已经好久没像今天这么抓狂了,像是他掠夺我第一次时那样歇斯底里。从我怀孕到失去孩子,陈浩东给我关心真的很多,我想冲他发脾气的,可又发不出来。
我冷漠地看着他:“反正你心里都这么想了,我说什么说。我说我没有?打我脸上的那巴掌还能收回去吗?”
陈浩东的眼神瞬间起了点变化,他把我抱住,用手摸着我的后脑勺一个劲道歉:“对不起,我是王八蛋,怎么能打你,扶三岁,我又昏了头了,保证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