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最迷人的最危险(第1 / 3页)
当我看见陈浩东的脸,第一反应就是挣扎。
“老婆,我想要你。”陈浩东喘着粗气,一个翻身就压在我身上。
墙上的钟点指向七,工人们这点都上工了。
果然,我听见有人在院子里聊天。
陈浩东拉住我的手:“扶三岁,我不喜欢生病。小时候我爸为了养我,常常加工不在家。我爸跟着沈老头跑了,我病得要死也没人管。”
当时我们还没买车,村里的医院倒是有个赤脚医生,但雷打不动下午四点就下班,我没在村里看过病也不知道人住哪,大半夜只有把高烧的陈浩东扶到拉料的三轮车上,然后我就踩着三轮车一路骑了很远。
陈浩东弯曲着身子在后头有气无力地说:“老婆,你对我真好。”
我没理他,牙齿咬得咯咯响,甚至质问我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让他烧死不也就一了百了吗?他可是毁掉我清白,害死我孩子的人啊。
可即便是这样,我最终还是一个心软大晚上拉着他去了最近的医院,到地方的时候我从三轮车上下来双腿都麻了,要不是扶着车龙头,可能当场就栽倒在地上。
我看了眼一直以来都让我极度迷恋的沈寰九,然后低头。
刀锋寒白的光刺入我眼底,突然把我拉入了回忆的漩涡。
那天,我是流产后的第三个月。
我已经记不得清楚那天白天发生的事,但噩梦一般的夜晚却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陈浩东买了一套北京的成品房,那时候因为他有细节不满意找了装修师傅重新改改,所以在改完之前,陈浩东还是和我住在养殖场的那间小卧室里。
医生仔细检查后说是普通高烧,给挂了退烧的生理盐水之后没多久烧就退了。
走的已经凌晨两点多,因为不想把三轮车就这么搁医院里头,我傻乎乎地用了笨办法,怎么蹬来的怎么给蹬回去。
回到农场的时候我只感觉双脚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可是,我一次次对待别人的善意又一次对自己造成了伤害。
感觉到有手在我胸前摩挲的时候我一下睁开眼皮,由于脑子还是没完全拉回现实中,我第一反应是偏过头。
那天我做完账已经夜里九点多,高高瘦瘦地陈浩东每次坐在小矮凳上两条腿都必须伸展地很远,他长长的叹息了好几声,沉闷地说想吃苹果,我正好也想吃就拿水果刀一气削了两个。
平时他吃东西比我快些,但那天夜里他吃的很慢。我察觉到不对劲就问他怎么了,他合了合眼皮说头疼,我一摸他的额头简直烫得不行。
“陈浩东,你发烧了。”我不咸不淡地说着。
他看我一眼,突然间就像个孩子似的拉住我的手:“扶三岁,你说老子会不会感染禽流感病毒了?前几天就头疼。那天鸡舍里死了两只鸡,我给埋的,忘洗手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怕了,那病挺严重的,回想起二零零几年的禽流感真是闹得翻天覆地,往后那些年也一直都有散发性的病例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