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席间闹剧(第1 / 3页)
从常禾手中接过普通米酒,去掉封口,哗啦一声尽数倒在酒篘,过滤掉绿色的泡沫。
谢玉衡道谢后,剥去油纸将一枚莲子糖放入口中。
清甜酥脆的外壳,裹挟着软糯的莲子。吃完整个竟无一丝苦意,想来是制作时将莲心抽了去。
薛宽幽幽的目光落在谢玉衡身上,嘴里嘟囔道:“陈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有好吃的都是留给我的。”
谢玉衡剥糖纸的手丝毫不顿,微微泛着黄的莲子糖,衬得她手指愈发苍白。
几分心虚突涌上薛宽心头,他本是和陈秋闹着玩。
坐在桌子西边的礼部小官,薛宽不以为然撇撇嘴: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一句话拐三百六十个弯。谁敢逼逼赖赖一些有的没的,直接揍得他亲娘都不认识。”
陈秋勾了勾唇,长腿一跨。坐在东边谢玉衡旁边的圆凳上。
偏头对薛宽道:“啧,就你这模样,真该叫都察院那些老酸儒来瞧瞧。可比我们武官还简单粗暴,叫你在礼部真是屈才了。”
薛宽嘿嘿笑了两声,一脸讨好看着陈秋。“要不陈哥你把我要到禁军营去,礼部成天君子长,君子短的,听得我头都大了。”
这小侯爷病歪歪的,别误会了去,气病了咋办?
陈秋额角青筋直跳,一拍桌子,没好气道:“多大人,也不知害臊。跟个小孩争糖吃,咋的户部少你俸禄了。”
薛宽心虚做鹌鹑状,司远道正在此时推门而入,抚着山羊胡子,一脸正色道:“户部怎么少俸禄了?”
跟在其身后的常禾一手中提着坛桂花酒,看酒坛的样式该是谢氏学院厨堂出品,另一手提着外边普通的酒坛,上贴红色菱形小纸,写着个囍字。
“没有的事,就薛宽这混小子,和玉衡比小呢。”陈秋取过酒篘,放在桌上的另一空坛上。
可不就趁着有出外派的任务,别人都嫌苦,乐得他捡个漏儿。
“那可不行,你家就你一根独苗。若有什么闪失,他日黄泉之下,我有何颜面去见你大哥。”
陈秋坚定摇头,不顾薛宽的哀嚎。
从兜中取出几个油纸裹严实的球体,放到谢玉衡面前。
陈秋换上老父亲般慈爱的笑容,温声道:“上京的莲子糖,你尝尝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