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三章 不堪一击(第2 / 4页)
甚至就连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监军,都斜提着马刀看谁点背。他们俩也抡不动,就借着马儿的速度,刀刃向外,就这么剌过去。马刀本就锋刃,再带着速度加上,这种小兵基本上一划拉就是一排,这就是骑兵对步兵的优势。
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王言已经明白,西夏要没了。虽然这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团战,但是兵员素质他也能看出来。现在同他们作战的部队,不论骑兵还是步兵,战斗力都不怎么样。他能看出来是老带新,但是老带太多新,这是问题的关键。由此观之,西夏已是山穷水尽。
当然或许他们的真正精锐在后边堵截他也不一定,毕竟谋略么,四个方向可以走,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像他不知道哪里是生路一样,敌人也不知他会往哪里走,更不会想到他往最难的地方走。
现在看来,他的运气不错。
随着割韭菜一般的杀戮进行,两翼的部队终于也从侧边杀了进来,而后不用吩咐,二话不说的一个大转弯,在刚分割开的战场中继续屠戮。
这个年代,骑兵开头的当然是猛将。就好像他方才派出的左右两翼,一个头领是卢俊义,另一个则是董平,不猛,没有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当不了排头兵,这是将。
迎面冲来的对手是谁,王言没有兴趣知道,他只是遥遥的跟敌将对视,双方有默契的夹着武器随着身形起伏,调整着角度,这是心里战,只有一次机会的心理战。看预判,看胆量,谁输谁死。但敌将可能要失望了,因为他总是赢的那一个。
敌将临阵仍然在变动长枪的轨迹,试图迷惑判断,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王言鸡毛用没有。只见他夹着马朔一个大范围摆动,在敌将不可置信的眼中,拨开那不断晃动耍心机的枪尖,而后直接扎在了他的肚子上。这甲胄的质量不错,虽破了防,但也只是将将扎进去一些,敌将吃痛之下,便放弃了他的武器,双手抱着扎进自己肚子里枪头。
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横在空中了……
杠杆原理在那的,四米多长的武器,能靠着胳膊夹在腋下已是牛逼了,更不要说还如同他那般大范围移动。虽然能做到的人不少,但毕竟是打仗,不是只做那一下的,所以对于体力的合理分配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向王言这般猛的,很少,而且还那么轻松写意,力大迅捷,猝不及防。
也是这个时候,西夏的军队开始了溃散。
对于战场形势,人们心中自有判断。眼看着王言带队杀穿了骑兵部队,虎入羊群一般,拿着马朔一顿抡,甚至有的人都背抡飞了。死了那么多人,连复北军的马速都没能降下来,眼看着就要被人杀穿了,这还有的打?不跑等着被人挑上天呢?
所以在军阵后方的人,越看越害怕,他们不敢挥刀向前,他们不想死,唯一的办法就是转头就跑。
王言根本不停,硬生生借着冲击力,以及自身的力量,带着敌将身体撞到了后排跟上来的小兵身上,直接撞的那小兵掉落马下,不待他再想其他,跟在王言身后的手下,便御着马跟上,钉了马蹄铁的马脚,咔一下就踩在了脸上……
挑、捅、拨,他无需杀死面前的所有敌人,事实上他只要破坏了来敌的平衡,跟在他身边的手下自然会再敌兵没有恢复过来的时候砍死他。他的效率很高,如真正的箭头一般,一往无前的扫清着面前的敌人。
万人骑兵的对冲,也不过就是片刻间的事。很快,王言便打穿了敌军,但是他并没有停下,因为后方还有举着盾牌长枪的步兵。
王言无惧,他直接大力掷出手中的马朔,穿透盾牌将其后顶着的小兵钉在地上,他的马儿也无惧,直接高高跃起,马蹄狠狠的踏在盾牌之上,至于寒光凛冽的长枪,并不足为惧。因为他们的战马,多数在前身都包了一层轻甲,就是为了避免正面碰撞受创。
一把抄起钉在地上的马朔,双手握持着狠狠的砸在敌军小兵的头上。长兵器,在这种时候,虽然不好施展,但不可否认更有威力。他是玩枪的行家,基本不打别的地方,不是砸脑袋,就是挑脑袋,再不就是扎脑袋。对付这种小步兵,一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