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酒楼开业(一)(第2 / 2页)
崔瑾浅笑着,拱手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叔父,您若要责罚,便先追究自己和那些老师的责任吧!您整日繁忙,莫说教导稚奴,连说话的时间都很少;而那些老师,虽个个儒学深厚,整日满口大道理,一味地让他们背书,一味地让他们写字,让他们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如何能学好学懂学会运用?人孰无过?何况是稚奴这年纪。虽然稚奴说错了很多话,但也从未真正造成什么损害,只要好生引导,也便能让他明白哪些话该说,哪些事该做。小孩子嘛,就应该让他们经常犯个小错,这样才能知道他的缺点和不足。您说是不是?”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说来说去,都是朕之过,是那些老师懒惰了?”李世民板着脸道,“哼,以前稚奴可不是这般混账!”
崔瑾将李治的脑袋按回去,摊摊手,道:“叔父,稚奴以前还口齿不清不会说话呢,您瞧瞧,如今这小嘴可是能说会道,时不时地便引经据典,这是多大进步啊!您应该骄傲,应该自豪的。”
长孙氏“扑哧”一笑,柔声道:“小十三郎,你说的那几句话很是顺口,是你自个儿想的?”
李治见阿娘开口岔开话题,也不担心了,探出头,道:“是表兄念给表弟听,稚奴和房家老二觉得好听,便让表兄也教我们,稚奴全都记得了!”
在房玄龄、长孙无忌讲话后,李锦文代表全体员工感谢嘉宾的到来,宣布,“大唐皇家私房菜”就此开业,同时宣布,一月之内,凡参加此次dong突厥出征、出使的将士,凭证明到酒楼消费,本人可享受六折优惠,团体可享受八折优惠。
李世民问:“此番出征便有十余万人之多,你怎区分?”
崔瑾胸有成竹地笑道:“能到长安的有多少?能到酒楼消费的有多少?何必分清楚?大约估计一下,将盖有印鉴的证明交给各路将领,请他们自行分配,一张证明只能用一次,既少麻烦,也给酒楼增添了人气,还可赚钱,何乐不为?”
“你这菜饭的利如此高?”李世民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李恪忙解释道:“阿耶,这里面还有本钱,如食材、人工、损耗等等,其实也没那么高的利润,再说,也有皇家的股份在里面。”
长孙氏温柔地看了李世民一眼,道:“那稚奴可以念给阿耶阿娘听么?”
李治高兴地点点头,昂首挺胸,双手负后,摇头晃尾地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
李治念得抑扬顿挫,让李世民和长孙氏大为震惊。崔瑾暗自庆幸,已经将其中超出时代的文字删除了,不然如何解释得清楚?
李世民抚着短须回味着,连连点头。李治得意洋洋地道:“阿耶阿娘,儿子没给你们丢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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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轻哼一声,嘀咕道:“与民争利!”
李治昂起头,问:“阿耶,何为与民争利?咱们做好吃的给他们吃,他们自然该付钱啊!咱们不仅出了本钱,还想方设法让他们吃得放心、开心、舒心,为了这酒楼,连头发都掉了好多,难道得些辛苦钱都不许?这天下还有没有道理了?”
“放肆!”李世民喝道,气得眉头直抖。李治一看,“唬”地跳下椅子跑到崔瑾身后。他知道,能说服阿耶,能让阿耶吃瘪的,能竭力维护自己的,只有这位表兄了。
崔瑾摇摇头,摸摸他的头。这小子,不知何时将自己与房遗爱的话记住了
李世民沉声道:“小十三郎,你还要护着他?难道朕教训自己的儿子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