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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重生之大唐逍遥王 > 第四百二十五章 舅兄

第四百二十五章 舅兄(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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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身边有李愔和李贞,又有崔琰、崔珣两小家伙看着,李治也不好意思如往常那般与房遗爱耍口舌,只是哼哼两声:“少胡言乱语,简直白白糟蹋了表兄的《爱莲说》!”

他指着画儿,道:“为兄见你也喜爱绘画,但总是缺少生气和活力,知道这是为何吗?那是因你平素并未认真观察认真揣摩细细品味,所以如何能掌握其神态?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明世故,通人情,熟悉江湖,善于应付,了解社会,如此,方能游刃有余。你要向你二兄学习,与人和善,心中明白,进退自如。而你,方正有余,策略不够,有时书呆子气太重。”最可恨的是,这小小年纪便整日板着一张臭脸,像被人欠了你八辈子的账未还清似的,让人看了好不厌烦。如今是在家中,家人知晓他、理解他、原谅他,但回到京中,处处是达官显贵,何人能让着、哄着?别人只会说你故作清高,排挤、打压是小的,更有那等小人最喜陷害、污蔑、泼脏水、臭名声。另外,崔琰他们如今尚未满八岁(虚岁),即便与人发生争执,也是小孩子家的玩闹,没会造成大的影响,但是,若再不改改这臭毛病,怕是很难结交到好朋友。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你再大的本事,也仅仅一人而已,能做出多大的伟业?还不是靠众人相助?以自己为例,若非上有天子太子在前面拉,左右有家人、亲友的帮衬,后有一大群人的支撑,也只是空有理想,却也是一事无成。几个兄弟中,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崔琰,懂事得太早,几乎没有恣意玩乐嬉笑撒娇的时候,简直比那老学究还要看着头疼。好在,这次能与兄弟们相处好一阵子,总能将这性子掰过来。

房遗爱搂着崔琰的肩膀,笑眯眯地戳戳他的小脸:“哎哟,琰儿,你才多大,怎么比你伯父还要严肃啊?这可不好,一点儿都不好玩。”

李治也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脑袋:“琰弟,不要这么嘛,小孩子就应该多笑笑,多闹腾,以后跟着表兄我多学学,要不了多久就成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最最可爱的小儿郎!”

崔琰淡淡地瞟了房遗爱和李治一眼,淡淡地将自己的肩膀解救出来,淡淡地平整自己的衣裳,然后,淡淡地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崔瑾赶紧放下茶盏,将口中的茶水咽下,然后是好一阵咳嗽。崔玦一边给他抚背,一边狠狠地瞪了等崔琰。崔瑾摆摆手,看着崔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教育历程任重而道远啊!

洛阳城信息负责人李力回禀,已经收集了各色牡丹共计两百余盆,发现一个花农栽培了一株牡丹,据说是前所未见的变异品种,但是他也不懂得,所以与其约好明日回复是否购买。

翌日晨,崔瑾便带着自家几个兄弟和李治、房遗爱、李愔、李贞前去。就在城外不远,也费不了多少事儿。

这是一个破烂的院落,胜在面积大。李力介绍道,这家人姓陈,已三代为种花养花,数十年的苦心经营,终于家境有了些起色,但传到这一代叫陈根的手中,陈根却是个迂腐的,一心想着培育牡丹新品种,将所有心思都花费在这上面,其余便不再理会,所以越过越发艰难。此外,陈根还有个臭毛病,但凡品相好的植株,他便舍不得卖出去,只整日守着。而此次他肯卖了心爱的牡丹,主要是妻子得了重病,女儿也早过了说亲的年龄,就因家境艰难得连嫁妆都置办不起,所以到如今都年已十五还未能定下一门亲事。李力一边说,一边叹息:“这世间怎便有如此愚昧之人,这花卖了不是还可以培育么?作为花农,不靠养花卖花过活,难道整日看着这牡丹便能不吃不喝?昨日,仆好说歹说让他卖掉几盆花,他就像要挖心头的肉一般,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哭得那般模样,让仆都不忍心了。”

崔玦听了,很是不解:“这世上有书痴、画痴、诗痴,难道还有花痴?哎,所以说,无论何事都须得适可而止,万万不能迷陷进去。琰弟,你可要吸取教训,不要整日就拿着书本,要劳逸结合,该读书时认真读,该玩耍时就痛痛快快地玩。哎,为兄正在说你呢,怎么还在看书?这马车颠簸得厉害,小心眼睛坏掉了!”

“是!二兄!”崔琰口里应道,眼睛却仍是盯着手里的书册,神色极为专注。正要翻页,眼前却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抬头一看,是长兄。

房遗爱和李治愣了愣,也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倔强。难道,他也是什么“星”转世?不会吧,看他虽然也极为聪慧,但也只是比一般小孩稍稍聪明一些罢了,只是比一般小孩更懂事、更不喜言笑罢了,只是比一般小孩更喜爱读书而不喜玩乐罢了,至于,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了。至于他的“聪慧过人”,大部分原因还是有崔氏的独特教育方法。李治悄悄地拍拍胸脯,还好还好,表兄家里没有再出现一个妖孽般的人物,不然,哎,有些事儿就真不好说了。

这辆马车内部极为宽阔,布置大方温馨,崔瑾等八人坐着绰绰有余。房遗爱甚至极不庄重地斜躺在车内,身下拥着一床锦被,甚是逍遥。李治伸腿踢了踢他,他稍稍挪了挪,躲到一旁。李治撇撇嘴,哼哼两声:“房老二,昨晚你的脚可仔细洗干净了?怎么这车内有个臭脚丫味儿?”

房遗爱连忙叫屈:“哎哟,晋王殿下,昨晚是咱俩一起泡的澡,在下还给你擦背来着,难道今日便开始嫌弃在下了?”

他俩一向感情深厚,李治除了崔瑾,便是与房遗爱最为要好。平时也闹腾习惯了,原本没觉得什么,但见李愔和李贞略带惊讶的表情,李治皱了皱眉,嫌弃地推开房遗爱凑过来的脸:“哼哼,不要说得如此暧昧,小心坏了本人的声誉!”

房遗爱笑呵呵地半卧着,打趣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晋王殿下何须如此着急辩解?您啊,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一朵,最是高洁无瑕不过呢!”

“琰儿,你二兄与你说话,你可听见?”崔瑾略带不满地问。

崔琰眨眨眼,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也不知这孩子学了谁去,从小便不喜言笑,整日端着脸,随时都在思考问题,简直让人恨不得狠狠地揉揉他的小脸蛋。“兄长,小弟今日的功课尚未完成呢!”他轻轻地反驳着。

“昨日伤仲永和揠苗助长的故事你可还记得?”崔瑾将书册合上,放回到脚下的箱子中。

崔琰点点头。但是,他自认为不会成为那才华很快泯灭于众人的仲永,更不会不求实际好高骛远。自己只是很喜欢读书,只是很希望能尽快地给长兄排忧解难,而非事事需要长兄担心、扶持。

“那么,你可知道这牡丹培育之法?它何时绽放何时凋零,习性若何,香气若何,不同品种的姿态若何?”崔瑾随手画了一丛牡丹,艳丽夺目,那花瓣上的露珠随时要滴落下来,似乎如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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