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考验（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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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滴落在布条上，那一抹鲜红转瞬即逝，枯黄的旧布上看不出丝毫血液的痕迹。确切地说，这布条本就有一大块暗褐色的血迹，即使再沾染新的血，也无法盖过那份深邃。

约莫五秒后，一道柔和的光束从布条上透出，容不得阮绪抵抗，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就这样被吸入了那之中，被人造的幻景所包围……

这幻景并不是什么虚假场面，阮绪在睁开眼的下一瞬，脑海中就自然理解了这些场面是欧阳澈的记忆。

——“混蛋！你这个恶魔！恶魔！！”——

——“老板，真的很感谢你，我不是说谎，我是真的感激。”——

……

“哦？”阮绪嘿嘿一笑，“想不到我也有被人认出来的一天，话说我是不是该练习一下签名了？”

EIN白了阮绪一眼，轻声道：“不要浪费时间。”

阮绪吐了吐舌：“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而已嘛。”

他转向欧阳澈，颇为罕见地以认真的语气说：“欧阳澈，你作为醉尘轩的主人，用花言巧语劝说女孩倒也没什么。可是你不该用上强硬手段胁迫她们。所以……你是罪人。”

无数人影交错，少女的侧脸，带着哭腔的呐喊，抱着身体蜷缩在床铺。镜头跳转，同样的少女，却以开朗的笑容，真诚地鞠躬致谢。

错误么？正确么？阮绪无法判断。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这些都是毫无虚伪做作的记忆，这些都是真实。

“咳咳……”一瞬间接受了大量的信息，就连阮绪也没能马上缓过神来，他看向EIN，总算是明白了她这次的监视意义何在。

正确之事？什么是正确之事？她这次来就是为了测试，阮绪究竟所认同的“正确”是否就是她们口中的“正确”。

动手杀吗？还是说放过他？阮绪……

模仿着EIN的说话方式，阮绪冷漠地宣言。

“那个……道家之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欧阳澈一头雾水，不过他也察觉到了阮绪散发出来的杀意。他本想不动声色地按下办公桌下方的无声警报，没有料到一段破旧的布条突然缠住了他的右手，让他动弹不得。

“简而言之就是……断罪。”

阮绪祭起一张红符，他正欲用炎咒将欧阳澈燃尽，EIN却突然按住了他结印的双手。

阮绪一脸不解，EIN也不开口解释，只是走上前用食指在欧阳澈手腕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