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魔（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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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仰头看向漫天大雨的夜空，痴痴地笑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渐渐充满了恨意，泪水模糊。
……
“他怎么了？”女娃娃仰头不解地看向厨子。
厨子靠在墙角下，目光复杂地望着火光中的秦欢，轻声说道：“心魔。”
眼泪从他空洞的眸子里滑落，他喃喃地自语，他知道答案却又不愿面对答案。
可他还是要问。
不是问死人，或者持刀杀戮的人，而是问这个世界。
告诉我，告诉我啊！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居然死了！”
秦欢呆愣住，不禁哧声一笑，伸手去抹脸上的雨水。
烈焰，鲜血，残肢断体，不断地刺激着秦欢的心神。
他脑袋渐渐陷入空白，耳朵也嗡嗡作响。
虽然还在思考，可思绪也变得死一般宁静起来。
什么是侠，什么是魔！
告诉我呀，我到底该怎么选？
帮助他人却害死他人，自私要杀人，贪婪也要杀人，逃避就要被杀！
难道你们所谓的习武，就是不断的杀戮，不断的掠夺，不断的伤害别人吗？
所以我也要变得像你们一样，才能活下来，对吗？
仿佛又回到了倚红楼，又看见了沈玉楼挥刀屠杀的一幕，满地都是女子的尸体，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血色。
秦欢突然感觉胃部一阵扭曲，他下一子跪在了血雨中，哇地一声干呕一口。
白天在外面酒席，秦欢本就没吃多少东西，这时便全都吐了出来。
连续吐了好几下，只吐得他肝肠寸断了一般，胃部的难受终于缓和了几分，但内心世界却越来越混乱。
“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