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她（第3 / 5页）

李璋终于道：“我答应你，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李璨的脸色更白。

他知道那件事是什么。

李璨的手在衣袖中攥紧，柔软的布料被握在手心，可指甲还是刺痛了皮肤，有些疼痛。

李璋的声音响起，像贴着皮肤划过的冰冷匕首，让人畏惧又恶心。

李璋回头看李璨，不怒自威，又慢慢露出笑容。

“六弟是什么意思？”

“殿下将要坐拥江山，兄弟们都是您的臣子，生杀予夺，都在殿下手里，”李璨的语气疏离又恭谨，“既然如此，不如效仿父皇当初对待安国公府那样，给小九留一条性命吧。”

李璋回过头，背对李璨，没有说话。

李璨走近一步，继续道：“擒而再放，一可显殿下对臣子仁德宽厚，二可彰殿下对兄弟友爱宽恕。小九身体不好，余毒未清又忌惊恐，此事过后，也活不了几年了。”

“我要她留下。”他决然道，不容置疑。

李璨知道那个“她”是谁。

那人曾在麟德殿同格桑梅朵比剑，光彩照人；那人曾与他并肩作战，杀入宫城；那人一身红衣，笑得肆意招摇。

“殿下，她那个性子……”李璨欲言又止。

“我就要她那个性子。”李璋道，“你把她留下就好，别的事，我有办法。”

李璋仍然没有回答。

大雨瓢泼般从天空落下。

大明宫的殿宇像坐在天地间巨大的汤池里，周围弥漫浓浓的水雾。像谁的欲望，缓缓升腾，肆无忌惮。

“其实……”李璨颓然笑道，“我这么说，并非为他求情，而是没有把握。更何况小九同五哥关系亲厚，若非必要，还是不要惹怒崔氏的好。”

似乎李璋终于想好，也似乎是李璨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