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之福(第1 / 2页)
“爷这是什么话?前边的事情妾身不知道,可是看着别的阿哥家里都是人丁兴旺的,皇上和额娘一片好心。咱们府里现在就是三个孩子,李氏这一胎还不知是男是女。耿氏的人爷还没有见过,哪里就是不合适了?我见那个耿氏对花草很精通,想着咱们府里的花房,虽然是个玩意,可是那些花匠总是不能叫爷合心意。因此就叫耿氏管理那个花房去了,爷不是平时也喜欢种花草的,疏散一下也是好的。明天叫了耿氏进来给爷见礼。剩下的事情谅谁也不敢说什么!这些成年的阿哥里面也就是爷身边伺候的人最少了。眼看着十三弟也要成家立业,出宫建府了,爷这里人丁单薄额娘哪有不着急的。”
看着四阿哥哼一声,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说:“既然是这样就算了,今天回来为了别的事情着急了,都是爷的不是了。”四阿哥忽然对着舒云道歉了,如果这个僵硬的样子也算是道歉的话。
舒云一笑说:“前头的事情妾身不敢妄言,只是爷还是保重身体,天大的事情总是慢慢的办,皇上太子和满朝大臣都看着,未必就说爷什么了。要是急躁了,不是白叫皇上看着爷的性子还是没改好?”舒云说着看看四阿哥缓和下来的脸色,心里鄙夷的哼一声:“你个四大爷的,装的挺像的。一定是嫌弃德妃和康熙给自己的耿氏不合自己心意了。这是赏赐!就算你是皇子,皇帝的赏赐你也不能不要啊!就真的跟你一个丑八怪,你个四大爷的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舒云和四阿哥鸡对鸭讲了半天,四阿哥的火气平复下去,舒云见四阿哥缓和下来就想把四阿哥给扔出去。但是四大爷不话,舒云正在想理由。这在这个时候弘晖跑进来。天气热了,舒云给弘晖做了一身行动方便的衣裳,各色绸子拼接出来的衣裳和裤子,趁着弘晖白胖的小脸蛋,伸出来小胳膊和胖腿,就像是刚挖出来的嫩藕,一节一节的惹人喜欢。
“额娘!看蜻蜓!”弘晖抓着一个笼子是拿着细纱布当面子做成的小笼子,里面放着一只蜻蜓。弘晖没想到自己阿玛也坐在那里,看见四阿哥也不管是不是自己阿玛刚放晴的脸又黑了,一下改变方向,朝着四阿哥扑过来,举着笼子献宝了。
舒云看着四阿哥就被冻僵一样,凝固在自己面前,有点奇怪的想四阿哥和德妃就算面和心不合,也不能一听见关于德妃的任何事情都是跟被踩着尾巴一样,着急的跳起来啊!难道四阿哥担心耿氏和以前的墨香是德妃放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为了避免殃及自己,舒云一边殷勤的张罗着给四阿哥换衣裳,一边亲手捧来茶杯放在四阿哥身边,殷勤的拧毛巾给四阿哥擦手擦脸,四阿哥愣在那里跟一个孩子一样呆呆的任由着舒云摆布自己。等着回过神的时候,舒云已经坐在四阿哥对面面带担心的说你:“爷今天脸上看着又阴天了,可是在外面有什么事情?”
四阿哥今天下午带着十三和十四给德妃请安,德妃笑眯眯的吧舒云夸奖一番,又说了耿氏的事情。那是皇帝看着四阿哥孩子和老大他们比起来算是很少了,跟着德妃商量一下,把很有宜男相的耿氏赐给了四阿哥。德妃对着四阿哥满意的说:“你媳妇不愧是你皇阿玛亲自挑选出来的,费扬古的家教就是好。额娘还没说耿氏的事情,你媳妇已经替你想到了,现在已经把人领走了。你媳妇是个贤惠的,你也要知好歹,你不能招惹你媳妇生气。”说着德妃有暗示一下李氏在府里经常会出现的逾矩行为,德妃表示了自己不满。
十四一边听着,刚想说什么,十三跳出来跟着德妃插科打诨的,说:“儿子经常到四哥府里走动的,四哥对着四嫂子好着呢。额娘不用担心,四哥修身齐家的道理明白着呢。”十四也在一边跟着德妃说笑话,把德妃哄得忘掉了这个事情。
四阿哥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很给舒云面子了,一直很看重舒云的意思的。谁知还叫舒云在自己额娘面前买了好,自己好像成了宠妾灭妻的混账了。又想着皇帝定下来的耿氏不定是个什么样子,要是跟武氏那个样子,自己真是亏了。回去了又要面对着舒云这是为了爷好的面孔。四阿哥一路上直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什么你们给我找女人不问问我的意思?
面对着可爱的弘晖,四阿哥举棋不定是要训斥一下孩子,都已经快四岁了还被舒云惯着,整天游戏;还是抱着可爱的宝宝亲亲呢?四阿哥正在踌躇,弘晖已经到了眼前了,一双黑眼睛亲热的看着自己,四阿哥摆出一个牙疼一样的微笑,抱着弘晖拿着叫人摸不准是宠爱还是生气的语调说:“你整天的游荡!这都是哪里学来的淘气?”说着四阿哥看着舒云认真的说“弘晖眼看着不小了,不能整天疯玩了。”
舒云对着四阿哥一向对着孩子不管,今天忽然严厉起来很不满意,但是也没办法,刚要开口,只听见一边弘晖说:“额娘已经叫我认识很多字了,我还能念书呢!这个是我给大姐讲故事,大姐给我的玩的!”
四阿哥愣一下看着舒云,“你既然知道道理了,还黏着你阿玛?刚才你就那样横冲直撞的进来了,规矩哪里去了?”舒云不看四阿哥,对着弘晖提点一二,这里的规矩很多,四阿哥更是个讲究的人。虽然舒云很不喜欢孩子见着父母就是请安的,但是在这个地方这是必须的。
谁知等着回家之后,自己还没来得及脾气,就被舒云风轻云淡的几句话给堵回去了。好像自己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这一会四阿哥缓和一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脸关心样子的舒云,四阿哥觉得自己没有气好生的了。
端着茶杯支支吾吾的几声,四阿哥说:“也没什么,这是皇阿玛和额娘的一番心意,你领回来看着安置着就是了。反正爷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今天早上皇阿玛为了江南的水利了脾气,闹的整天都是人心惶惶的。皇阿玛的意思是叫哪一个阿哥亲自到江南督办。只是还没定下来,修理水利的银子也还没有着落。皇阿玛叫爷在户部理事,正在为那个事情愁的。”说着四阿哥摸着自己剃的很干净的脑门,一脸的官司。
舒云神情温和,面带微笑的听着四阿哥给自己诉苦,但是舒云打定主意自己一个字也不会说出来,这是前面的朝政,自己也不是孝庄太后。四阿哥绝对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在政事上指手画脚的,他跟着自己诉苦也就是四阿哥心里着急,需要找一个心灵垃圾桶,把自己的烦心事扔出来的意思。
舒云的好听众很称职,默默地听着四阿哥滔滔不绝的诉苦,舒云一边做着手里的活计一边心里暗想四阿哥喜怒不定的毛病没有改,只是藏起来了。可能今天在康熙和大臣面前,四阿哥一直忍着没爆出来,回家了,可算是把找着能给自己当听众的人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没弄清,又来了一个用银子的大宗!你说爷干脆跟皇阿玛辞了这个差事,也跟着别人学学,弄一个内务府或者礼部的差事干干,既不得罪人,又清闲的很。现在哪有时间管那些声色的是事情!”说着四阿哥很烦恼的靠着身后的靠背,看着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