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第2 / 4页)
沈知澜面上一红,虽不是故意的,但人家好端端走街上,街上带个印子也着实失了体面,又是一阵道歉,想把人拉到一边去清理清理。
对方却阻止了,“一点小事,不妨碍的,如果小哥过意不去,不妨替我讲讲藏书楼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人流如织?”
他瞧着不断有书生进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又是疲惫又是激动的微笑。
沈葵抢先发问,“你是外地人?”
“在下是这一届的贡士,进京赶考而来。”
“玉不琢不成器啊,他吃了这顿苦头,没准能想通。”当日事情闹的何其大,同僚间议论纷纷,每每谈尚书一靠近就闭嘴不说话,多明显。幸亏谈尚书面上八风不动稳得住,也没人敢当面提这事。
现在把谈言志送到乡下,不仅是避风头,还有磨砺他的意思,越凄惨越显得他认清自己痛改前非,以后的前途才顺利。
所以听到谈言志生病,谈尚书反而能稳得住。
现如今陛下一
改从前的宽和温厚,有大改朝中制度之志,他身处高位如果不肯改,就只有下去让贤的份儿,他并不恋栈权位,可家里诸人怎么办?就咬牙撑下去吧。
“原来是这样。”沈葵恍然大悟说,“藏书楼内正组织活动,抄写农书换藏书,纸墨朝廷提供,抄好的农书会发到地方给百姓们,让他们能用上。”
书生微微一笑,“原来如此,竟然有这样的活动,当真是有趣。”他微微颔首谢过二人,转身去藏书楼的前楼询问到底怎么抄书。
沈知澜目送这位离开,突然发话,“我感觉这位,肯定能考中科举。”
“这么肯定?”
沈知澜深沉脸,“长这么好看,要是没考中,说明主考官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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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澜跟沈葵说说笑笑,一时不慎踩到旁人的脚,听到哎哟一声,他连忙停下来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没看路。”
对方温声回道,“没关系,是今天人太多了。”
沈知澜听到对方的声音,如同玉碎筝鸣温润悦耳,难免抬头去看,见到是一位身穿青衣的青年儒生,面容俊朗,微笑着看过来。
然后鞋面上带着一个大大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