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 世间倒影（第2 / 4页）

恶魔不会回答他那些问题的。他从来都只说自己关心的事情。但他难得地给了些提点。

“有种古老的说法，希林洛斯。”撒耶坦傲慢地说，“如果一个人相信恶魔的存在，那么他大抵也是信奉造物者的。”

希林爬出水面，站在撒耶坦身边。

此处的自然风光大为改观。水中伫立的乃是一棵繁荣茂盛的巨树，虬枝盘踞，细腻如丝线般的绿叶低垂。水草茂密，无数羽龙在水中戏水觅食。

抬头看，环形山的浓云也随着撒耶坦来到这里。似乎那朵云来到哪里，哪里就是羽龙栖身的乐园。

再仔细看水中的倒影，恶魔的确在那里。

“该不会要沉下水才能找到他吧？”

希林试着完全沉入水中，游到恶魔的影子那里。

“真奇怪……”

少年猛然浮出水面，这次看到了恶魔本人。恶魔几乎没什么表情，冷漠地注释水面。他当然也看到少年了，轻轻蹲下身，拉起少年的手。

“我能待的久一点吗？我在乘船，醒了也没什么事做。”

恶魔也没异议，二人站在枯枝上观望水景，发了好久的呆。

“撒耶坦，是你控制着我往来这个世界的吗？我能经常来吗？有时候我非常想念这里，却怎么努力都没法做这个梦。”

真奇怪。每每经历恐惧、困惑的时候，就看到这家伙拍着手叫好。难得看到他如此恬静、优美的一面。此时唯美的自然环境里，看到他这样华美的人儿，误认为是天使也不奇怪。

“为什么……这么美的脸却偏偏是恶魔呢？”

恶魔听了这句话，报以冷笑。

“你从没见过真正的天使，不是吗？”

“真的有天使？我还可以见到？就像恶魔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