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涂太吁(第2 / 2页)
当所有眼泪都堆积在胸口,沉甸甸要压破什么,然王成平的眼眶干涩,除了发呆依然手足无措。她觉得冷,也许还有很多的疲倦,但现在自己必须回家了。
鬼才知道她为什么随便找一个旅馆就住下来,也许是不想看到母亲的泪水,也许是不想看到小区门口的告讣……
王成平面无表情的单手穿着鞋子,她想悲伤这个词用来形容心境,是多么微不足道。(未完待续)
干妈帮她擦着额头上的瘀伤,泣说:“没关系,你考不上高中我帮你交钱上重点。”
干妈送她第一部手机:“我知道你爱玩,但你能控制住自己。”
干妈搂着她说:“高考失利算什么,你要复读我天天给你送饭去──不过你不必要,你现在的分还成,不如上了这所学校吧,也是重点呢。”
干妈惊喜的看着她给自己包的红包,笑的合不拢嘴:“第一个月工资?怎么不给你妈啊!”
干妈气的把她电脑拔了,说:“相亲去吧,干嘛不去。我给你挑的人选,怎么可能差!而且那孩子心眼很好,我能看出来。”
而即使见识过没心没肺的王成平对自己的母亲都能口出恶言,干妈依旧面无血色的执拗保护她:“你不能这么说平平,她是你的孩子,你必须爱她──她从小个性就是这样,你得对她十万分好,她才能还你十分──她不是白眼狼……”
但就这样一个亲切温和的长辈,王成平甚至觉得世界上再不会有人似她这般包容自己──然而父亲的声音曾模糊而清晰的在耳边响起,那么让人心生窒息:“你回北京了吗?你干妈去世了……昨天我和你妈在医院守护了一夜……”
也许不必想那么多,这是王成平第一次清晰接触死亡。毕竟在今天之前,“死亡”这个词语只在保险单和电视节目上匆匆而过,她没有体会的那么深刻。
王成平想自己真如母亲所说,她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为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立马就能六亲不认──她甚至还躲着干妈,她还在生干妈的气,就因为苏素上次说“刘医生总在诊室里说你”;就因为干妈每次都问自己和陈皓的进展……
是的,她已经忘记这个女人在青春期对她的庇护和关怀,她已经忘记干妈是如何保护和迁就她的坏脾气、任性自大和暴戾;她已经忘记干妈待自己的所有真诚;她已经忘记自己叫刘阿姨“干妈”时,对面那人的眼泪;她已经忘记干妈说“无论什么时候,平平变成什么样的人,干妈都以你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