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第2 / 3页)
除了那次之外,阮微微早就悄然打探过,自己上司这私事的版本众多,但居然很多人如她,从没有见过程岳的妻子。
有人说,程岳婚娶的是高干之女,两人为权为利结合,互为伙伴,玩乐时绝不干涉,故此放纵;有人说,程太太不为老谋深算的程父所喜,早被遣出国外;还有人说,程岳其实有两房妻子,号称东西院,分别为他诞下一子一女,不知带谁出来好──
最后一个流言可能还有点事实依据,那是阮微微的确见过程岳的儿子。小男孩的五官到脾气都酷似父亲,和程岳坐在一起,大小两张脸,连翻阅纸张时手在桌面轻微一滑的姿势都相同,一个模子印出来。
程岳并不介意带儿子参加公众场合,但他对所有妻子的流言都不予置评,反而是阮微微越来越被流言搅得心神不宁。而程岳手上的朴素戒指,就像刀锋样,刺伤她的眼。
阮微微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她这两年没有再去参加任何相亲,筋疲力尽的等待不可能但有希望的结局。
这般心不在焉下,阮微微随后的相亲自然以失败告终。她尚未懊恼自己的花痴,一周后,新任公务员阮微微在办公室再看到熟悉的英俊面孔,惊讶之余,却早已沦陷。
对方自然把她全部忘记,那不过是人群中平常无奇的一张女孩子的脸。他在公事上冷漠和声色不动强势却仿佛另外一个人,对她惯常的不假辞色。然而相比冷面上司的身份,阮微微更清晰记得初见时程岳嘴角的些微笑意,他已经向她展现只属于自己的温暖。
可惜再也止步不前。
程岳戒指从未摘下,彰显他已经结婚的事实。但但奇怪的是,两年过去,阮微微都已经从最初的办公室小秘书提升到副处长,却是没有在任何场合见到那位神秘的程太太。
而程岳本人,居然也没有在任何场合提起过自己的夫人,口风甚紧。
可能吗?
……
阮微微拉开沉重的窗帘,冬日的阳光依然拥挤的涌入屋内,天空就像半壁捉摸不透而又晦涩的玉,任由云彩雕琢的自由,却无处依托。
随着屋子逐渐亮堂,身后半躺男人向来自持而淡漠双眼,难以抑制的眯起,伸臂挡住突如其来的阳光。
有一次,阮微微无意间听到一群官员在角落说起风月场上的勾当。当时酒过半席,场面暧昧,程岳也是半醉,似笑非笑的旁听,却被几人逼问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嫂子。不然她怎么舍得放任英俊老公独守空房。更有甚者,有相熟人士怀疑程岳早被戴了绿帽子,签了离婚协议书,手上的戒指只是摆设。
她在旁边脸色苍白的听着。
说没有吧,至少说句没有也行。就算不解释也行,至少随便给个答案吧。
阮微微打发走领班,却是焦躁的等待答案。
然而,程岳到底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