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有没有秘密(第2 / 3页)
男人看似漫不经意地左右一看,便凑过身去,将桶里的水倒入了路姨的盆里,与此同时,男人压低着声音,却以一种轻松的口吻吟道:“玉开座,乔镇墓……”
路姨很自然地看着水桶,了头,嘴里也压低了声音,但的却不是“谢谢”,也与木桶无关:“瀑布cháo到俱断路。”
男人看水倒得差不多了,便抬起了木桶,搁在地上,稍稍后,又低着头:“我们那边已经差不多了,估计三四天就完事。你们这也抓紧准备,看住他,别出什么差池。”
“那瓦大婶,大清早就好生意啦?”门外传来路姨的笑声,那瓦大婶笑着和她头打了个招呼。路姨捧个装着衣物的木盆往客栈后水井方向走去,随着街道上光与影的交错,那瓦大婶还看到了,屠夫喀什拉着堆满猪肉的木板车路过门前。
客栈的二楼阳台上,那个男孩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他坐在凳子上,似乎在身前那张更大些的凳子上写写划划。真是好孩子,那瓦大婶摇头叹了口气,怎么自己就生不出这样的娃呢!
八字胡显得很急,“老板,我的布袋做好了么?”
那瓦大婶放下了最后一块木板,拍了拍身上粘的灰,这才从桌下拿出一个蓝sè布袋,不甚热情地:“昨天就好了,这么急又不早来要。”
八字胡也不在意,兜起布袋往肩上一挎,了声“谢谢”便匆匆走出门去。
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对面裁缝店每天进去几个人;拐角那个喀什伯伯的猪肉摊子,每天卖了多少肉;新父母的客栈,每天上了几盘菜……
卖豆腐的路姨在路叔出去跑车行的时候,夜里会悄悄地开门,让东大街那边的刘二狗进去,第二天天快亮才出来;前天早上那只叫“老黄”的狗又咬死了一只鸡,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二次了;镇里的那个叫“癞皮布尔”的混混,将街头丫丫姐晒在外面的肚兜塞在怀里拿走了……
还有很多很多。
久而久之,我慢慢地发现,周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而所有的这些,又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
你呢?你有没有秘密?
那瓦大婶冲着八字胡的背影白了一眼,抓起旁边那尚且微冒热气的山药啃了起来。
路姨捧着木盆转到了客栈后面的水井旁。一位其貌不扬的男人,正**着上身在旁边的木桶前擦洗。此人将近五十岁的样子,中等身材,长的确实是毫无特,就算你多看几眼,转个背就能忘了他的模样。
等路姨在水井边搁下木盆的时候,这男人了句:“妹子,我来帮你打水吧。”
路姨笑着了头:“麻烦了。”
男人走到井边,将拴着绳子的打水桶往井里一扔,接着手上一抖,轻巧熟练地扯着绳子将水打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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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东北部的chūn季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边境镇被清晨怡人的朝阳唤醒了。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四周传来各种声音,体现着人们为新一天的生活所做的准备,走动的人开始增多。
那瓦大婶还没将裁缝店的门板完全卸下,她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这是一个矮个子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嘴里呼出白气,面sè微红,一看就是大清早走了好一阵子才来到这里的。这人不陌生,已经算是那瓦大婶的常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