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五章 江南才女(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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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有先天残疾,行走跛动,拐杖随身,因而拒绝在公众面前留影。
但无论她多么低调,多么内敛,她始终无法躲开世人的视线。
在隐约耳语的闺秀故事里,她总有惊艳的风华在岁月里流转。
谢月眉一生低调清苦,只留有几张黑白影像。
一张是她和冯文凤、顾飞、陈小翠四人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参加书画时的合影。
同是闺秀画派中的花鸟圣手,相比常城女画家吴青霞,谢月眉的笔调情感却有细微的差别。
前者进取,也洒脱;后者清寂,又缠绵,带着一点隐逸幽深,超凡脱俗的气息。
真不知拿什么言语形容好。
谢卷若为人有闺阁女子的清气,如月曙沐;她的诗,淡雅有味;她的工笔和没骨花鸟有六法之精,一时无两。
用一句话可赞为——“直逼宋元”。
她着白色修身旗袍,立于冯文凤的左端,侧身低眉的微笑着,正看着手中的扇面画稿,显得温柔怡雅。
民国闺秀的合影相片,如今已然纸片泛黄,影像苍茫,但中国女子书画会那股清雅气息永远是我追忆逝水年华的引子。
还有一张,是介绍她的绘画简历时所配的肖像。
那时,她已经四十三岁,淡眉短发,紧抿双唇,深衣简服。
照旧清秀面容,照旧文绉绉,宛然一副素人模样。
可多才的谢月眉却留给艺坛一个永久的困惑——是什么原因,使她起了归隐之心,让她于新中国成立后,寓居于沪上的壮暮堂,低首敛服,伴于谢稚柳夫妇身旁,不再沉浸于画事,而是用绘丹青的柔荑之手,裁新衣,做羹汤,挑起养家教子的重担。
看了好几篇写她的文章。
有一篇《三姑妈谢月眉》的文章,是侄女谢小珮所写,刊登于上浦书店出版社《人间世》丛刊,虽只薄薄几页,但记下老人一生沉浮。
学者万君超转引此文后,强调说:“……是迄今为止写谢月眉的最佳文章。”
壮暮堂里的谢月眉,低眉淡服,守心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