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四章 高冷瓷器(一)(第2 / 3页)
瓶颈前后均绘竹枝,肩与足胫各饰一道别出心裁的仿古云纹。
瓶腹一面绘鸟儿栖于盛放的梅花枝头,另一面则饰鸟儿与盛放的杏花,前后腹均衬以翠竹。
此类抱月瓶正符合当时中国菁英阶级的审美趣味,更耐人寻味的是,赫拉特现存一幅公元1488年的画作中也有一例相同的瓷瓶。
由此可见,这类作品在近东宫廷亦大受欢迎,而画中瓷瓶很可能是永乐年间流入赫拉特(当时为帖木儿商业重镇,现位于阿富汗境内)的外交礼物。
由此可见,从古至今,花鸟都是文人墨客所喜欢的重要因素。
画师用悬浮粉末状的钴料,直接在未经窑烧、渗水透气的瓷坯上作画,这种画瓷工艺也许最富有绢本或纸本绘画的神韵,亦与本品的装饰手法不谋而合。
鉴于消费者背景各异,加上元瓷的纹饰题材愈见丰富,所以当时在严格意义上可称为景德镇「花鸟」画瓷器的数目十分有限。
虽然饰自然题材的元代青花佳瓷数量可观,但花鸟画纹饰仍以鸳鸯戏荷类居多,偶尔也有芦雁图、孔雀牡丹图等变奏。
时至十五世纪初明代,佳妙的花鸟画终于在景德镇御窑青花瓷器上大放异彩。
这一方面得益于早期画家的创作,其灵感部份来自当时数名宫廷艺术家(如活跃于十五世纪初的边景照)的花鸟画,而这些画家本身对传统画法也有所继承和发扬;
雍正帝的艺术造诣在清代皇帝之中算是拔尖的,比起俗气的乾隆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他喜欢这花鸟抱月瓶,也就不足为奇了。”
听着张天元的话,反正那美妇米特阿姨是完全目瞪口呆了。
如果说张天元把瓷器鉴定为真品算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不足为凭,那么这一番细致严谨的言论,就不是随便能够捏造出来的了。
另一方面,则可归功于《本草纲目》等木刻书籍的普及。
十五世纪初最细腻传神的瓷器花鸟纹饰,也许俱出自抱月瓶,而这些作品亦是本拍品的蓝本。
十五世纪初的抱月瓶风格独树一帜,一例见于大维德中国艺术馆藏,另一例为宝岛国立故宫珍藏。
抱月瓶体扁圆,椭圆底略凹为足。
圆直颈,颈侧如意耳与器肩相连,饰古朴的卷草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