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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死去原知万事空(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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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06855,bookname=《三分天下梦》](未完待续)

三人正在说话,忽见回头谷里迷茫的白雾中,跌跌撞撞地走出一个人来,那人面目肿胀,头发蓬乱,状若疯癫。唐糖惊道:“那人必是中了毒,我们不要沾他,快走吧。”唐生纳闷道:“奇怪,野兔在谷口也瞬间丧命,那人从谷中出来,如何中毒而不死呢?”独孤傲雪道:“是挺怪的,我们在此许久,那人也在谷中呆了许久,如何还能活着走出毒雾呢?”唐糖道:“不是会瘟神吧?不管他,快走吧。”

那怪人走近告示牌,定睛在独孤傲雪脸上看了看,道:“你不是独孤家的小丫头吗?”唐生三人都吃了一惊,独孤傲雪尤甚,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那怪人道:“青羊坝子一战,我见过你打败我西门家的高手。”独孤傲雪惊道:“什么,你是西门家的人?”那怪人听罢,忽然一脸苦笑,转而变成狂笑,笑声里满含辛酸,笑毕。那怪人道:“可叹我西门幽昔日门客三千,何等风光,今日却如此落魄,竟连仇家也认不出我来。”独孤傲雪又在怪人脸上仔细看了看,半信半疑,道:“你真是西门幽?”那怪人道:“你不信?”独孤傲雪道:“西门幽哪有你这么丑?劝你不要冒认,西门幽可是我杀父仇人,”那怪人道:“如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你就会信了。”独孤傲雪道:“你最好不要让我相信,否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怪人道:“你父亲独孤求败剑法无敌,平生未曾一败,却还是在青羊坝子一战中败在我手上,我用的正是青城派绝学毒药掌。后来因我杀了东方朔一家,朝廷派刘叹山揖捕,仍被我用替身逃脱,潜在青羊宫里修道。可巧那天下雪,东方家主东方小山竟来到青羊宫,更向我问路,结果被我暗算杀死。我欲在荒郊埋了东方小山尸体,没想到竟遇到了峨嵋派赵公明。赵公明果然武功高强,我竟敌不过他,更中了那厮一掌,那厮的掌劲暗藏‘降龙伏虎劲’,竟潜进我体内无法根除,害我每日受尽折磨。我好不容易才寻得此毒谷,本想在此潜心修炼毒功,却被‘降龙伏虎劲’反蚀,走火入魔,落得现在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结局。”独孤傲雪道:“看来你真是西门幽,好得很,我爹爹的血仇终于可报了。”唐生道:“西门幽,你杀我外公,今日我也不会放过你。”西门幽道:“西门幽已死了,站在你们面前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想报仇的都来吧。”

独孤傲雪喝道:“看剑。”已拔剑在手,挺剑就象西门幽胸口刺去。西门幽竟不躲闪,手中毒掌发出彩光,往独孤傲雪当胸拍出。唐生横身挡在独孤傲雪之前,也一剑向西门幽刺出,道:“独孤小姐当心,这厮疯的。”西门幽果然是疯的,见两剑刺来完全不躲闪,出掌不变,正拍在唐生胸肋之间。西门幽的掌力并没有想象中强,唐生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同时一剑刺穿了西门幽腰肋。唐生的一剑只给西门幽创伤,而独孤傲雪的一剑却是致命。自从父亲死后,长期以来压抑的痛苦、愤怒、悲伤、仇恨,汇聚成成一股强大的感情力量,使独孤傲雪的“一绝剑”猛然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她刺向西门幽胸口的一剑已经超出了她的体能,超出了她的力量,超出了她的速度,超出了她的剑技,超出了她的剑境,这是惊天地泣鬼神一剑,一剑刺穿了西门幽心脏。

西门幽倒下了,带着疯狂,带着遗憾,带着不满,带着绝望,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唐生也倒下了,西门幽成了疯子,毒药掌却没有疯,毒力已随掌侵入。唐生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觉胸肋间中掌处又麻又痒,四肢无力;两耳如一千只蜜蜂振翅,嗡嗡鸣响;眼前一片漆黑,却有一万颗金星乱闪;张唇欲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唐生心里唯有一点是清楚的,中了毒药掌,他命不久矣,不过,他总算为外公报了仇。

唐糖大惊,一把抱住唐生,急唤道:“生哥。”独孤傲雪木然屹立,竟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又有唐生倒下的震惊,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唐糖见唐生没有回应,急抱起唐生,向峨眉县城疾奔而去,口里叫道:“生哥中了西门幽毒掌,得赶紧找彩云姐姐救命。”独孤傲雪也省悟过来,心里又悲又痛,手刃仇人的喜悦也消失了,想起刚才若不是唐生挡在身前,中毒掌死去的将会是她。独孤傲雪心里忽然一阵恐慌,也急忙紧追上去。

刘季鹰如一只飞翔雄鹰,不住在官兵队里起落,而每次落点均是官兵的头顶,过处无不破头穿喉,杀死者甚众。众官军见刘季鹰象地狱钻出的魔鬼,到处留下死亡的阴影,都惊恐万状地大叫,抱头鼠窜,四散逃命。刘季鹰大杀四方,将心中的愤怒尽情渲泻。正杀得兴起,刘季鹰心底忽生出一丝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仿佛散逃的官军队伍里一直隐藏着一尊死神,而这尊死神已然出现,并将死亡的阴影投射眼前。那道阴影是一道刀气,从官兵队中瞬间迸发出来,如飓风刮起狂飚,撕裂了天地,撕裂了空气,也撕裂了刘季鹰全身功力保护的身体。刘季鹰甚至没有发出喊声,两段身体就跌落到地上,被刀气一分两断,上半截身体的眼睛里,瞳孔放大,眼睛已失去了生命的光华,脸上表情犹然带着愕然和不信。刘季鹰在生命的最后一刹那,带着痛苦的自嘲,嘲笑自己苦练了数十年绝顶鹰爪功,竟会被人一刀杀死。蓦然出刀的人,正是手持“焚心刀”的关小刀,而关小刀使出了夺天地之造化的神来一刀后,整个人也似乎被“焚心刀”所焚,面色苍白,大汗淋漓,摇摇欲倒。

镇南侯的势力曾经就象独立西南的一根擎天大柱,而随着刘季鹰的死亡,这根擎天大柱终于倾倒了,镇南侯的势力也随着镇南侯府毁灭在熊熊大火之中。刘叹山和刘宁顺利平叛,带着刘季鹰父子的人头,返京城述职。刘法正虽曾为刘季鹰心腹,但最后关头改弦易帜,协助平叛有功,功过相抵,仍为成都知府。关小刀诛杀镇南侯,立下大功,封官做了成都兵马指挥使。雷飞平叛有功,也封官做了成都兵马副指挥使。关小刀和雷飞统领兵马,协助刘法正守卫成都。成都的惊天之变,也随着镇南侯刘季鹰的灭亡而落幕。

而峨嵋山金顶峰的惊天之变,也同样落下了帷幕。年纪青率群猴救了金顶峰上残存的佛道弟子和信徒,又在峨嵋山一线天打退了天地帮的进攻,获得了暂时的和平。因年纪青生性喜欢自由,见唐生等不会再有危险,率群猴离去。佛道一众,被天地帮无情残杀,精英尽去,元气大伤。余下的佛道徒弟辈强压悲伤,殓葬殉难者的尸体。唐生三人与峨嵋派原有交情,自然留下相助峨嵋派硕果仅存的彩云女冠处理后事。因伏龙观和白云寺皆被天地帮烧毁,佛家弟子和众香客都下山去了,道家弟子则被安置在钻天坡上的仙云观内。一连数日,仙云观内频传山下异报:第一件大事是传伏虎寺留守的天地帮头目刘念被一丑老太婆杀死,并救走了关押在伏虎寺中的赵公明,囚禁在伏虎寺中的一众武林豪杰趁机越狱,大败天地帮;第二件事是传天地帮主董横行与护法白玉竹等人下得山来,见伏虎寺囚禁众人已逃走,也告失踪,下落不明;第三件事最为可怕,传山下的峨眉县忽发瘟疫,县城中滞留的武林人物和城中居民大多染病,死伤者众多。

瘟疫乃是事关民生的重事,虽有官府派的官医治病,身在峨嵋山上的峨嵋派自然不能袖手。彩云女冠原从白眉道人处学得一些医术,故强压师门惨变的心痛,下山救治病人。唐生三人自然也跟着下山,相助彩云女冠救人。

峨眉县城中的官医虽能治病,却不会治瘟疫,开得几张医治药方,都不见效果,病死者每日增加。彩云女冠查究病因,了解到瘟疫起源:原来是县城郊外一个樵夫进山砍柴,无意中闯进了一个叫做“回头谷”的人迹罕至的山谷,那地方是个无路可通的死地,里面堆满了动物尸体和枯败树叶,谷内空气不流通,形成了一种毒气,即“山疹之气”,也叫“瘴气”。樵夫误中了“瘴气”,却又挑柴进峨嵋县城货卖,故瘟疫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满县城的人都多被传染得病。

彩云女冠见唐糖急奔过来,唐生又重伤昏迷,似是中毒症状,大惊失色,急将唐生安置空房床上,又度得峨嵋派先天真气,护住唐生心脉。独孤傲雪已将医官请来看视。医官望了唐生的中毒面相,又把了把脉,摇了摇头。独孤傲雪道:“先生,病人情况如何?”医官道:“我已把过脉象,这位公子脉气不正,虚而又数,十动一代,五脏无气,已是病入膏肓之象。虽有彩云仙姑度得先天真气保其心脉不受毒侵,恐怕也活不过七日。”唐糖大急,道:“彩云姐姐,医官说的话是真的吗?”彩云女冠心里悲伤,叹道:“贫道医道所学有限,毒药掌原是青城派绝技,想来青城掌门太上天师也许能救。可惜身为四大名医之一的太上天师已死,再无人能救。”唐糖道:“不是还有三个名医吗?我现在就去找来救生哥。”彩云女冠叹道:“其余三大名医都是东、南、北散布的异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你知道去处,七日之内,又哪里找得来?”独孤傲雪不由泪下,道:“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唐公子受毒掌而死?”彩云女冠不语,只默默地给唐生体内输入真气,维持仅余几天的生命。唐糖和独孤傲雪皆黯然神伤,悲痛莫名,三人一起来峨嵋山,却得将同行者之一的生命留在峨嵋山地下。

第二天,唐生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水米未进。彩云女冠面色腊黄,仍在给唐生输入真气。唐糖和独孤傲雪又请来医官看视,医官又把了脉,将昨天的话重复了一遍。众人无语,屋里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忽然,敞开的屋门外,走进来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老婆婆身穿蓝布短衣,蓝布长裤,脚下蓝布鞋,头上缠着蓝布包头,左手中指戴着一只白金戒指,戒面长方形,表面十分光滑,明晃晃的。老婆婆道:“你们都辛苦了,不必劳烦,让老婆子带走我家孙儿唐生吧。”唐糖看着老婆婆,完全不认识,道:“婆婆,我从来没在唐园见过你,也从来没听生哥说过有婆婆。”老婆婆冷哼一声,道:“不孝子做得好事。”语调中透着沏骨的阴寒之气,加上老婆婆深身透发出的尊贵威严,竟使唐糖不敢再追问下去。彩云女冠见老婆婆神色气度不同寻常,心里起疑,道:“老夫人是谁?您说唐公子是您孙儿,可有凭证?”老婆婆左手一抬,明晃晃的银光忽隐,戒面一翻,底面翻上,却是一方红色印章,上面用小篆刻着三个小字“唐正芳”。彩云女冠见了印戒,面色大变,失声道:“唐门‘翻天印’。前辈有蜀中唐门信物随身,必是唐门掌家唐奶奶,唐掌门一言九鼎,自然不会胡言。在下峨眉派弟子彩云女冠,多听得家师说起唐掌门大名,刚才晚辈多有失礼。”唐奶奶道:“你这女道士倒也知趣。令师是峨嵋派俗、道、佛三家的谁?”彩云女冠道:“我师傅是道家的白眉道人。”唐奶奶道:“原来是白眉道人高徒,难怪我一见就觉你资质不凡。不知我孙儿伤势如何?”彩云女冠神色黯然,道:“唐公子中了西门幽的毒药掌,晚辈虽用先天真气护住唐公子心脉不受毒侵,却没有办法救治。”老婆婆道:“原来我孙儿是被青城派绝学所伤,但不知伤人的西门幽现在何处?”彩云女冠道:“行凶的西门幽已被独孤姑娘杀死。”老婆婆冷笑道:“西门幽那小贼倒知早死,免了皮肉之苦。”

一旁的医官见老婆婆气度不凡,连峨嵋派的彩云女冠也如此尊敬,欲显示医术献媚,插言道:“我已把过脉象,这位公子脉气不正,虚而又数,十动一代,五脏无气,已是病入膏肓之象。虽有彩云仙姑度得先天真气保其心脉不受毒侵,恐怕也活不过七日。人都是要死的,老夫人还是赶紧给你孙儿准备后事吧。”唐奶奶面色一寒,冷笑道:“我孙儿是死是活,都是我唐门的事,何须你这庸医多嘴?我看你这庸医面带死气,才应该去准备后事呢。”医官面上羞红,拂袖而出,道:“我好心为你,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可懒得管,让你孙儿自死吧。”谁知医官刚走出屋外数步,忽然咕咚一声,一头栽倒地上,口吐白沫,双腿颤抖不止。彩云女冠欲前去救看,老婆婆拦住,道:“不必救他,此等言语无礼的庸医,留在世上何用?”彩云女冠知医官中了唐门之毒,必死无疑,自己既没有本事看出唐奶奶如何施毒,自然更治不得医官身上的唐门毒症,也只得作罢。

唐奶奶望了一眼床上昏死的唐生,道:“峨嵋派援救我孙儿之情,我唐门必有后报。来人,快将我孙儿抬上马车。”立即有四个穿着蓝布短衣长裤,脚踏草鞋的壮汉,两个前后引路,两个肩抬滑竿,进得屋内。壮汉们将唐生抱入滑竿坐椅中,疾步抬出屋外,放进了路边停放的数辆马车中最豪华的一辆马车上。唐糖抢出屋外,道:“等等,你们要去哪里?我还要带生哥回成都唐园呢。”话刚说完,忽觉背心一麻,已被人点了穴道,无法动弹。马车里响起唐奶奶的声音,道:“速回唐家堡。”滚滚灰尘扬起,拉车的健马狂奔,唐门的马车队去远了。

独孤傲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唐糖解开穴道,两人望着远方扬起的灰尘,心里十分难过:这一别将成永诀,生命,终究就象灰尘一般,在渺小中消失。。。。。。

彩云女冠查出病因,对疹下药,却仍然效果不大,毕竟瘟疫是一种高难病症,不是寻常医术可以治得的。最糟糕的是,能治瘟疫有“西神医”之称的青城派掌门太上天师,却在金顶峰上被董横行逼死,寻医无从,而病情,却是拖不得的。众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唐生三人却商量出一个办法,就是神秘的高老庄就在峨嵋山附近,而庄里多是多寿的老人,深懂养生延命之道,也许能治瘟疫也说不定。唐生三人原认得去高老庄的路,再去拜访也不困难。守卫四关的仙子,也不为难唐生三人,顺利放行。进得高老庄,果见庄中老人自在逍遥,无一得病,三人见状大喜。唐生三人向庄头高老大说明此行原因,询问可有应对瘟疫之法。高老大说上三代峨嵋派曾有治瘟疫的药方,一直保存在高老庄内。唐生三人求取药方。高老大开出药方,其余药都在寻常药铺可买,只有其中一味名叫“血兰”的主药,较为少见。

唐生三人急回峨嵋县城,将药方交给彩云女冠。彩云女冠协同官医配药,果见成效,只是才治得数十人,药便无法配齐。原来“血兰”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采摘非常困难,就算是手脚轻快的采药人,一天也采不了一两斤。而峨嵋派元气大伤,又得救治伤员,能进山采药的人找不出几个。唐生三人也没那本事采药,决定请一个能飞崖走壁的人帮忙,这个人,就是曾在金顶峰上救过他们的年纪青。唐生吹响桃核哨,年纪青果然闻讯而来,唐生求助年纪青帮忙采摘“血兰”。年纪青将唐生三人并彩云女冠带进山中,唿哨一声,招来一只体形硕大的猴王。年纪青“吱吱吱”说了一番猴语,又将一朵“血兰”交给那猴王观看。猴王领命而去,半柱香时间,忽听得猴啼阵阵,山腰崖顶现出一大群猕猴,在山石间纵跳如飞,在岩石缝里采摘血兰后,飞快地口衔而下,直送到彩云女冠脚边。不到一顿饭工夫,彩云女冠脚下,已经堆满了血兰。彩云女冠按药量粗略估算,要治全县的病人都不成问题,十分大喜。

得了血兰,众人立即按药方配药治病,峨嵋县城的病人果然天天见少,蔓延的瘟疫也得到了有效遏制。众人面上皆喜,唯有官医紧皱眉头,道:“此突发瘟疫必有毒源,瘟疫虽解,若不破除毒源,只怕后患无穷。”彩云女冠道:“毒源就在‘回头谷’内,那里是个冷僻去处,无人居住,先生大可放心。”官医道:“虽然冷僻,也须防人误闯,最好在谷口设个警示牌,可免除后患。”彩云女冠道:“先生言之有理,待贫道救治了县城里的病人,就去设置警示牌好了。”唐生三人道:“设置警示牌只属小事,我们也帮不上大忙,就交给我们做吧。”彩云女冠道:“山中瘴气厉害,你们只可在进谷路上设牌,切不可轻进。”唐生三人道:“晓得了。”

唐生三人扛抬着做好的警示牌,按当地人指点,寻到了“回头谷”。近到谷口,只见周围土地颜色古怪,寸草不生,果然是邪异之地。远远望去,谷里裹着一团浓浓的白雾,有零星的淡雾从谷里涌出,离唐生三人还有十余丈远近,已不时能闻到毒腥之气扑鼻而来,让人生出胸闷欲呕的烦躁。唐生三人不敢再进,将警示牌插放小路当中,不敢久留,回头便走。走出半里,草丛里忽惊出一只野兔,往回头谷的方向窜去。唐糖道:“这兔子哪里不好跑,却跑向回头谷,不是找死吗?”却见独孤傲雪飞身而出,追赶上去捉兔,口里叫道:“快捉住它,不要让它染上瘟疫,又做了毒源。”唐生、唐糖也觉有理,急忙施展轻功追赶。野兔本来胆小,见有人追赶,越发狂奔不停。唐生三人在后紧紧追赶,却无法捉住,眼见野兔直窜入谷口,只得在警示牌前停住。野兔刚窜进谷口的淡淡白雾中,似乎也感到生命危险,急忙回头,还没跑到警示牌前,已不支倒地,四脚乱颤,口吐白沫,转眼即死。独孤傲雪道:“这野兔死得好可怜,我们终究晚了一步。”唐生道:“谷里的毒气好霸�

�,幸亏我们没有误闯进去。”唐糖道:“看来这野兔也是碰不得的,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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