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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蓬莱三友 第一节(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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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持鸠赶忙搭住老者脉搏,已然微若游丝,竟然是弥留之兆!这才明白老者乃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在交代后事,当时不顾老者身体孱弱,用掌抵住老者后心要穴,要以内力再救那老者一回,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那老者悠悠转醒问道‘你答应么?’应持鸠此时急着救老者性命,一叠声道‘是是,我答应老丈便是’,老者脸上一喜,似乎有万千话语要说,却只吐出一句:‘唐朝子嗣在…。。在…。。北…。。北地…。。’就此气绝身亡。

余辽听到那老者身死,心中也是一片惨然,心想这老者也算是一个忠义之人,想哪千牛卫当年也传下不少后人,到今天却寥寥无几,甚或连那唐朝子嗣所在都不知,这老者若不是那首领传人,只怕也不会将这千牛卫传了下去。

余南山此时也是神色惨淡,接着道:“那应持鸠见老者身死,心中也是一片悲痛,当时就地将老者埋葬,心想那老者临死之前说那唐朝后嗣是在北地,但究竟是北地何方却不知晓,但既然是在北地,彼处自然有些线索,自己去了留心打听,若是寻到那唐朝后嗣,也算了结这老者一桩心愿,当下也不再去拜访那前辈高人,整顿行装,起身北行。

余辽听父亲忽然顿住不说,赶忙问道:“那北地辽阔千里,这等寻人,岂不是大海捞针?那他究竟寻到那个后人没有?”

余辽听到这里,不禁摇摇头,心中觉得这老者真是命运不济,济困脱力也就罢了,偏偏又身染重病,谁知还被那毒蛇咬了一口,这老者也算得上世间极为悲惨之人了。

余南山却接着说道:“应持鸠见着老者如此命运多蹇,心想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且看看这老者还有何人在世,起码通知他的家人,不至于死于他乡,让家中人守门空盼,当时解开那包袱,见里面除了几件破旧衣服之外,只有这一把短刀和一本刀谱。”

“这老者是千牛卫传人?”余辽听父亲说到短刀和刀谱,大为惊讶。

余南山点点头,沉声道:“正是,那应持鸠也听过一些这刀谱的传闻,只是这老者此时身遭大难,自己怎能趁人之危?疑惑不解的是,这把短刀乃是一把不多见的利器,这老者既然济困至此,何不将这短刀发卖,多少也能得个温饱。当下也不多想,叹了口气,将那短刀和刀谱依原包裹起来,要放在那老者枕下。哪知一转身间,发现那老者早已苏醒,两眼直直的看着自己,心知自己方才举动,必然都落在老者眼中。”

余辽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道“因此那老者见应持鸠是个侠义之人,竟然将这短刀和刀谱传给了他么?”

“应持鸠!”余辽虽然读书不是甚多,但是在这庖丁楼中,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却听过不少,听到这应持鸠三个字,初时还未觉得什么,猛然想起自己还年幼时,曾有江湖豪客说过一段江湖旧事,只是那个时候,应持鸠这个名字都已是江湖轶闻,后来再也无人提过,今天父亲忽然说起这个名字,倒勾起那段记忆来,当时叫道:“蓬莱三友?”

余南山听余辽叫出“蓬莱三友”,苦笑一声:“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那应持鸠闯荡江湖,谨记师门训诲,凡事都要遵循侠义二字,辽儿,你可知道什么是侠义?”

“儿子不知……”,余辽见爹问他,心想自己武功粗浅,还谈什么侠义?况且目前父子俩危在旦夕,还不赶紧想些对策,说侠义却是干甚?

余南山知道儿子心里转什么念头,也不说破,自顾自的说道:“我师父曾说,侠者,最忌矜才使气,以力欺人,多少江湖好汉,学得一些拳脚,便当自己是侠客。其实真侠客,何曾当自己是江湖中人?真正行侠仗义之人,从不以自身武学为进身之阶,取财之道。多如那升斗小民一般,做些世间的勤恳营生,只在接人待物上,专要济人困厄,学那季布一诺,千金不易,威权不屈的气节,即便是机遇巧合,时势所导,为官为富,也不可阿谀奉迎,为非作歹,若是遇到那等势不可为,然知其不可不为之事,哪怕是粉身碎骨,杀身以报,也要尽力而为,因此当世堪称大侠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你今日去祭拜之人,便是这几人中最为佼佼者。”

余辽听爹爹说今日去祭拜的人是侠客中最为佼佼者,自然是说岳爷爷了,虽然自己心中对岳爷爷敬佩有加,却也有那么一丝的不甘,他终日里在前面招呼客人,多曾听闻过江湖豪客谈论,说岳爷爷虽然古今忠义无双,却略微有些不知变通,终至身罹惨祸。但是爹爹如此说,自己也不能反驳,况且自己对岳爷爷一生事迹也敬佩万分,只是心底隐隐觉得岳爷爷若是懂些变通之道,或许也不会身葬孤茔了。不过这个心思只能在心里想想,怎能去和父亲辩论,

“哪有如此草率”余南山笑了一下道:“应持鸠见老者苏醒,便将那包裹放在老者身边,以示自己对此物绝无觊觎之意,问那老者何方人氏,家中还有何人,那老者只是闭口不言。老者既然�

��说,应持鸠也束手无策,又见老者病情渐重,索性就在那个市镇住了下来,逐日延请周围名医,希图能让那老者稍做康复,到时候再各走各路,谁知那老者年老体衰,那蛇毒虽去,却已经元气大伤,再也难以复原,应持鸠在镇上住了两三个月,身上盘缠渐渐不济,不得已,只好节衣缩食,又去周边山林水泽,寻觅些野味,用来换些银钱,一则不至于手边蹇涩,二来也能弄些口食,竟然将那老者如同自己长辈一般供养起来。忽然有一天,应持鸠带了几只野兔回来,推开门,见那老者竟然坐在床上,心中不禁大喜,只道老者终于有所康复,就此二人便可各走各路,当时将身上银钱尽数拿了出来,让那老者拿去做盘费,速速回程。”

“那这位应持鸠,真可算是侠义之人了”余辽不由点头赞叹,

余南山却道:“这算什么侠义了,见人有难,自然要帮扶一把,就算是平常人家也有此心,只能说人之常情,算不得侠义之举,那应持鸠当时将银钱给那老者,就要告辞离去,谁知那老者却不收,两眼落泪不止,应持鸠正大为不解,那老者却道;‘后生小子,我看你良久,也是个忠厚善良之人,我能遇上你,也算是天不绝我之路,老夫自知命不久矣,只是有一事相托,不知你肯不肯应承?’

应持鸠见老者如此说,又不知要应承何事,当即说道:‘老丈难道再无其他亲人?你若不能行动,可告诉与我,我去与你寻访了来,你要托付的事情,托付给自己人却不是好?’那老者道:‘千牛卫从无后人,也没亲人,我今生福薄,没寻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事的人,只道就此泯灭这一缕烟火,万幸遇到你,你切莫推辞。’说着也不等应持鸠答话,径自拿过那个包袱来,恭恭敬敬拿出那把短刀和刀谱,让应持鸠跪下,说出自己乃是千牛卫首领传人,因此有这刀谱,其他传人只有短刀而已。便将那千牛卫的来龙去脉,细枝末节细细的讲了一遍,又将那千牛卫隐语告知应持鸠,原来这老者从上一代起,就不知那唐朝子嗣存于何方,自己一生东奔西走,终于在这浙西悟出了那唐朝子嗣所在,大喜过望,就要前去寻找,哪知仓促之间,身染重病,想要自己采些草药疗病,却又遭了蛇患,若不是应持鸠那日路过,只怕此时已经是荒野枯骨了,末了气喘吁吁道:‘我知道此事于你非常为难,我只是告诉你,那唐朝宗室后人,香烟未绝,你可寻访到他,带回中原,至于这刀谱中武功,就看你此生造化了,我毕生参悟,一无所得,你或许能从其中悟到些什么也为可知,只是这刀谱所载武学甚为古怪,你若参悟不透,不练也罢,毁了也罢,万不可让别人知晓,若是别人果真从这刀谱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江湖中人心险恶,只怕与你不利,这一点你千万记得!至于这千牛卫不得有子嗣之事,从你这一代起,就废除了罢。’说完眼中尽是人热切渴求之色,应持鸠欲待不应承此事,看老者满面希望,不忍就此拒绝,欲待应承此事,自己虽然知晓了这前因后果,来去缘由,却仍旧心中混沌一片,还未打定主意,就见老者脸色突变,一口鲜血涌出,昏晕过去。

余南山见余辽听得专注,眼光却闪动一下,他往日里也曾听过这些话,如何不知道余辽心中所想何事,微微一笑道:“若是都如世人所说那般就好了,此事只有你师父见的最为透彻,到时候他自然会讲给你听,你但记住,侠义二字,远不是江湖中那般简略之事,现下我且跟你说这应持鸠。”

“恩,儿子记住了”,余辽点点头,他此时只盼父亲讲完这应持鸠,赶紧商量如何应对第三家才是正经。

余南山却不紧不慢道:“那应持鸠初出江湖,就遇上一件颇为棘手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这应持鸠后来遭逢大变,见到这世道人心中许多阴险卑劣所在!”

“那是什么事?”余辽听爹爹说的极为痛恨,心想此人运气怎地如此不好,刚出江湖就遇上这等事情。

“那一日在浙西”余南山顿了一顿说道:“应持鸠要去拜会一个浙西极有名望的前辈高人,匆匆赶路之间,忽然见一个老者卧在草丛之中,应持鸠赶忙过去,见那老者背着一个包袱,却极为瘦弱,面色发黑,似是中毒了一般,当时不敢怠慢,将老者放在自己马上,赶到最近的一个市镇上延请几个大夫前来救治。等到大夫们审视完伤情,应持鸠才知道这老者因为饥困脱力,重病缠身,最紧急的是又不知为何被这浙西的铁头毒蛇咬了一口,幸好被应持鸠发现的早,那浙西一带的大夫多有治疗这蛇毒的良药,所以不为大碍,可是那身上重病,大夫们都束手无策,说道天命将尽,只能略尽人事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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