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5章 藏兵于民(第3 / 3页)
坦噶尼喀驻军司令可还是兼任东非联指司令的,手下指挥的不只第四集团军八万人,还有一支西印度洋舰队,还有驻军空军都需要指挥协调的,对于一个真正初次独掌一军的将领来说,能够得到贺伯昌如此好评岂能简单。
发展当地经济,给当地人提供教育机会,是否对当地人也有利,这是当然的,看看后世的南非和印度,若没有当初英国殖民者在此推行殖民经济政策,后世的南非哪能成为非洲最发达、最富裕国家,印度阿三更不可能成天叫嚷着要与天朝较劲。起码他们那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的铁路网都还是英国殖民者的遗产(独后数十年,印度阿三自己修的铁路连一万公里都不到,他们自己修的那些公路之差劲就更不用说了),没有英国殖民者留下的老本,印度阿三只怕出门数十里都还得骑大象。
只是不患贫,只患不均,加上民族部落宗教矛盾,经济发展就算是对当地人也有利,但毕竟是殖民性的经济政策,最得利的还是殖民者,殖民者将会掠夺大部分财富,所以可以肯定,未来利益的触碰较量会越来越多,若一味的和善,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叶枫相信贺伯昌这句话不是搪塞自己,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他忍让三年,若是对当地人也有利的经济发展还要遭到阻挠,和善如贺伯昌,也肯定会举起屠刀。
微笑着点了点头,叶枫突然问道:“谭重德初掌大军,也是头一次独自镇军在外,你们配合上没有问题吧。”
贺伯昌马上摇了摇头笑道:“非常不错,谭将军稳重大气,手腕强硬但
,根深蒂固,土耳其统治这里这么久,都无法解决,阿拉斯加又怎么可能完全解决,也不可能有时间去解决。
古明泽在萨洛尼卡,弗兰克·勒布雷在加蓬,岑义在朝鲜,当初梁忠诚初镇还未设省市的南洋都是这么做的。
只有贺伯昌治下的坦噶尼喀和梁正强治下的塞浦路斯显得有所不同,相对较为平和稳定的多,但梁正强治下的塞浦路斯有此前托马森打下的底子,现在凶名在外的托马森也还在不远的叙利亚,且更加的凶名远扬,塞浦路斯的经济状况现在也要好上许多,且本身地狭人少,所以这种治理方式在现在的塞浦路斯没有问题,而且更合适一些,但放在坦噶尼喀就不适用了。
若是坦噶尼客确认将会一直留在阿拉斯加,将会成为阿拉斯加的行政省市,那贺伯昌采用柔和的手法潜移默化,又能保证像现在一样平和稳定不出乱子当然最好,甚至可算极其出色,但问题是不可能,没有丁点可能,叶枫知道,不管阿拉斯加待他们多么好,未来民族上谋求独立自主都是必然,毕竟他们不像朝鲜,就与本土接邻,本土对其控制力可以大上许多。
贺伯昌是文人出身,心怀仁义,与坦噶尼客很多部族领袖都有交往,也获得了相当一部分土着领袖的友谊,但同时这做样却让贺伯昌受制颇多,事事照顾当地民族,部落的传统习俗,不想矛盾激化,那阿拉斯加诸多政策怎么可能最快最全面的推行下去,而其实这也是坦噶尼喀现在发展最为缓慢的原因之一,交通,人才素质制约其发展只是另一个原因。
也不缺变通,说起来,将他放在坦噶尼喀这种地方镇军极为合适,未来推行经济发展政策,处理各方矛盾只怕犹其要借重于他。”
“那就好!”叶枫松了一口气,严格来说,叶枫与谭重德接触并不多,论派系谭重德属于保安系,是老保安队员出身,除了攻加战役时期,他带领第二集团军一部在拉布拉多直接接受了叶枫指挥外,其他时候基本上没有这种机会。
不过叶枫当然是听过许多人对谭重德的评价,包括胡胜龙,图根,及和谭重德有过多年合作的梅森及宋智周对他的评价都不错,且此人不喜争权,从保安系出身,他的资历是很深厚的,甚至不比王永胜,宋智周等人差上多少,但从独立战争时期起,相继担任过副旅长,师长,师参谋长,集团军副司令直到参谋长,担任副职或参谋长的时间占了大半,在第二集团军担任参谋长就达十年,在整个国防军都是唯一,资历深,战功也不差,照理早就上了集团军司令了,但马功成,弗莱彻,梁忠诚,严石,甚至刘颂亭,冯可齐这些人都比他早许多年独自镇军了,他却还在担任参谋长,好似多数人的评价,谭重德也是不以为意,一笑了之。
1919年晋升军衔时,他也是推拒军衔的人之一,原因当然是他当时只是参谋长,不过这一次他的战功和资历还是得到了正视,成了阿拉斯加的大将,也算真正得到了肯定。
不过好评是好评,毕竟谭重德独自领军的时候实在不多,且现在是镇守在离本土最远的殖民地,叶枫还是略有些担心,现在听到贺伯昌的评语,倒是真正放心了,贺伯昌人虽然和善,但想得到他的赞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这么高的评价,那就更加证明了谭重德确实干得不错。
而未来贺伯昌要推行经济发展政策,必然会更多的与土着产生矛盾,且将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若仍然采用这个手法,不单会制约其政策推行,让经济发展仍然有如龟速不说,其现在保证的稳定也肯定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一个又乱发展又慢的坦噶尼喀还不如现在这个虽然发展很慢,但还是极为稳定的坦噶尼喀呢。
不过贺伯昌也知道自己的弱点,他最大的长处在于协调组织,所以他做国会主席时是很受议员们好评的,即便是政治观点不一致的议员也很少有说贺伯昌能力不足的。
但是做为一个封疆大吏特别是海外领地的总督,他缺乏了一点魄力和狠劲,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在坦三年,他总有一种伸不开胳膊的无力感,他明白症结何在,但就是下不了这种狠心,要知道非洲的部族一般来说部族与部族之间矛盾很大,时常打生打死,但各个部族内部通常却非常团结,一旦要对某个部族下狠手,那就意味着很有可能要屠杀一族,大族数十上百万,小族数千上万,流血十日、赤地千里是肯定的,这对于饱受中国古老仁义思想束缚的贺伯昌如何下得了手。
看到贺伯昌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点了点头,叶枫叹了一口气道:“贺叔,仁义也是要对事对人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些话虽然不一定都是绝对,但却不是没有道理,你不触碰他们的利益时,他们可能不会是我们的敌人,但当你一旦触碰到他们的利益,那他们马上就可能成为敌人,这个时候,岂能心软,你心软,置在坦的十万军队,数万移民及军队家属,置国家诸多利益安危于何地,最终心软的结果就是可能让我们自己承受无法抹去的伤害。既然要加快坦噶尼喀的经济发展,那你未来就不可避免的要触碰到他们的利益,所以以前不管,从现在开始,贺叔,胡萝卜加大棒才是治坦的唯一办法。胡萝卜要给,但只给听话的,不听话的那么就算再不忍心,也要把大棒挥舞起来。”
贺伯昌这次坚定的着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这回我就是再不忍心,也不会和稀泥了,不听话的,大棒都不只,应该背刀上去,我这几年对他们是够和善忍让了,若未来推行对他们同样有利的经济政策,他们还要阻挠,我岂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