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第1 / 5页)
夏镜的灵位果然已经立好了,新描的漆,倒显得有几分不真实了。
拓跋孤只久久地注视着夏镜的名字,半晌,回过头来道,很好,这件事解决了,我遵照约定,放过你爹。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算算另外一笔账?
夏铮心知肚明,只好摇头道,我反正本就不是你对手,利用了你给我疗伤,最多你再把命拿走。
拓跋孤几乎失笑,又似在冷笑。说得倒是轻松——你以为我会在我娘的灵位面前随便动手么?更何况,夏铮,你的命对我一点用也没有,我要来何益?
那么你所谓的算账是……什么意思?
拓跋孤算算日子,在临安城逗留已是第四天。原本以为伊鸷妙听得消息或者会赶来,却并未见她踪影。
来这女人也不算太蠢。他心道,不至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但是不管她医哪边,都医不好的了。
这一日照着计划,便是向夏家庄而行。既是先前约好,入庄便也未有多大麻烦,只是拓跋孤更多带了一个单疾风,阵势起来倒似又不友善了些。
夏铮上去气色较前两日好了一些,宽袍宽袖地出来见客。脸上虽然笑着,但显见前日的龃龉仍然未能释怀——更确切地说,是忧心拓跋孤不肯释怀——而多少有几分尴尬。
拓跋孤并不提这个事情,先问道,你老子今天不出来见我?
先不说那天你来找我是别有目的。拓跋孤道。我给你疗伤,你是否算欠我一个人情?
夏铮心道我本就是你打伤的,现在倒好,反作人情了。也只得无可奈何地道,就算是了。
“就算是了”?拓跋孤冷笑道。你可知那天晚上你是达到了目的,我却差一点送了命?我拓跋孤若死在那种杂碎手里,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你姐姐么?
夏铮忍不住笑了道,你竟在我面前卖弄起晚辈的资格,来我们这门亲戚还能攀得上。
舅舅,这是真的,那天晚上有人偷袭哥哥,若非有人相助,就麻烦了!邱广寒插言道。
夏铮只得苦笑道,家父若是出来,少不得又要与你闹僵,我未曾告诉他今日你要来,一直让他在房里休息。
拓跋孤睨了他一眼,道,我上回提的事情,你办好了?
好了。夏铮道,请随我进来吧。
拓跋孤抬脚欲走时夏铮又道,广寒进来自是没有问题,但你这两位手下……
规矩倒是不少。拓跋孤道。他说着朝苏折羽等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留在此地,便与邱广寒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