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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四(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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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卢长老似是附和,却也有几分讥嘲。

拓跋孤如何听不出来,却不欲与他纠缠,忽地想起一事,道,适才说到酷刑,卢长老,你可知青龙教有一种酷刑,叫作“心脉五针”么?

卢长老脸上微微变色。道,自然知道——当年折磨单疾泉至死的。正是这“心脉五针”!

拓跋孤哈哈一笑,道,此事荒唐至极——青龙教上下该很清楚当年我爹对我娘亲专心一意,让他另娶小妾尚且不肯。如何可能对旁的女人胡作非为!

卢长老叹了口气,道。初时或者如此,但自从先主夫人离开青龙谷避去别处后,先主寂寞难耐,亦是有的……

胡扯之至!拓跋孤怒而力拍桌沿,那檀木平桌吱哑一响,幸得他这受伤的左掌未曾用得全力,才站稳了。卢长老,你今年没有九十亦有八十五岁了,是不是活得有些不耐?

教主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

再者,世上女人多的是,单家那个我也见过,未见有什么特别的,这般故事——怕不是别有用心之人编造的吧!

你的意思是你果然知道些什么?拓跋孤声调陡高,却又忽然嗤地一笑。沉声下去。不过本座并不关心太多——只因无论有什么原因,他都合该受这凌迟之刑——纵然他单氏一家与青龙教渊源再深。亦罪无可恕!

叛教当然罪无可恕,青龙教上下皆知,所以没人来阻拦。卢长老道。只是——教主对他所用之刑,只怕并非因其叛教,而是——恕我直言——因着教主夫人那件事——是么?

拓跋孤深知此事毋须讳言,只是瞪着他道,你想说什么?

若老朽说单疾风所做这一切,只因当年拓跋一家便曾如此对他的家人做过——教主作何感想?

什么意思?拓跋孤道。我爹十八年前便被害身死。本座亦离教十八年,拓跋一家何来机会对他们单家做下什么——更何况单家世代担任左先锋之职,拓跋家又如何会去对他们下手?

先主当时亦是如此说,拒不承认此事,但那日的确是先主将单夫人唤至居室,未曾想便是单夫人命绝之时。那单疾泉被令尊所伤之后,曾破口大骂他,令尊一怒之下,派人以酷刑加于其身,终至其饱受折磨惨死。当时的单左先锋侑云两日之内,先失夫人,再失爱子,再是忠心耿耿,也不免怀恨在心,只是幼子疾风尚小,他亦不敢多言,及至教主昔年与单家有所往来时,单疾风恐怕仍尚不知此事,其时教中诸老想必都对这幼子深怀同情,但想他若不晓,恐反是好事,是以并不说破。只是单疾风今时今日之表现,显是已知真相——料想单侑云临终之时,终于未能忍住,将此事告诉了他。单疾风虽平日里闷闷不语,但心中想必早已决心报复,才会做出这等事来。

他见拓跋孤默默不语,似在回想什么,不由又道,教主可曾忆起些什么?

你说到单疾泉之事——我倒似有几分印象。拓跋孤道。因为——那日他闹将上门,我亦在场,不过前后之事,并不清楚。好,就算单疾泉之事不假,但对他老娘行所不轨之事,哼,既然我爹自己都不承认,那便该是子虚乌有——他还不至于没担当到这个地步!

如今往事已矣,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总之单家二子皆已身死,左先锋一职,怕再后继无人。

拓跋孤冷笑了笑。不过是没了一个单家,规矩可以立,自也可以废——从今往后,我叫什么人做左先锋,便什么人是左先锋。

此事——发生在教主离教之前。卢长老道。彼时教主年纪尚幼,自不会知晓此事——何况先主亦从不肯承认做过此事,因此当然也不会对教主提起。

怎么,究竟我爹做过何事?

正像单疾风对教主夫人做过的事一样——侵辱了单疾风的母亲,并逼得她当场自尽。此事单疾风原本不晓。他父亲单侑云对青龙教从来忠心耿耿,发生了这般事情之后,竟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只是他当日尚有一个长子——也便是单疾风的哥哥——名叫单疾泉,时年十一二岁,得知此事之后,闯去找令尊大人算账。这小孝童自然不是先主的对手。反被先主打伤。

等一等。拓跋孤道。你先前说,我爹曾对单疾风的母亲有所不轨?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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