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洗银枪 第十二章 茉莉花（第2 / 2页）

邱凤城果然没有死。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从死中复生了。马如龙又想到金振林那一枪，想到他贴胸慎藏的那块玉佩。有了小婉这个人，他才能解释那块玉佩。他的计划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的设计，细密的安排。每次他都先将自己置之于死，让别人不能怀疑他。

马如龙掌中纵然还有宝剑，囊中纵然还有黄金，身上纵然还有狐裘，这一次他无法再重施故伎了。

“我就一定不卖。”

绝大师已经在冷冷地问：“这一次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为什么？”

马如龙无话可说。如果他把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有谁相信邱凤城捏死小婉？有谁相信他会泄露自己的秘密？又有谁相信他会在自己的酒杯中下毒？

绝大师道：“你明白什么？”

他的身子忽然后退，箭一般从墙上那个破洞穿了出去。吃苦和尚和冯超凡走得也不比他慢。

马如龙忽然道：“我明白了。”

卖花女轻轻叹了口气：“这么香的茉莉花，为什么偏偏没有人肯买？”

绝大师道：“以我们四人之力，要拿你虽然易如反掌，但是我们也不愿以多为胜，以大压小。”

“因为我不想要你这条命。”

第一个开口的是冯超凡：“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这条命反正是捡回来的。”

现在他已经呕吐过了，将毒酒都吐了出去，每个人都看得出他可以活下去了，说不定可以活到一百七八十岁，比谁活得都长。现在他们的目标已经转移到马如龙身上。每个人的眼睛里都仿佛有把利刃。

“既然已经捡回来了，就应该多加珍惜。”她说话的时候，一面在往前走，马如龙一面在后面追。他们很快就走出这栋房子，走入了外面那条昏暗的小巷。

马如龙忽然道：“他们不买，我买。”

马如龙承认。现在他不但已无法辩白，而且已无路可走，他自己也看得出这一点。但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肯放弃反抗。

卖花女背对着他，没有回头：“你也只有一条命，你也买不起。”

绝大师道：“现在你的罪行虽然已有铁证如山，但是以你的为人，还是绝不会认罪的，更不会束手就缚。”

“我若一定要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