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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间章黑暗灵族故事集(来自读者圆团子哟(第2 / 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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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采用平时制造天灾所爱用的红色蝙蝠双翼,而是制作了和那个男人氏族的徽章所相符的黑羽,也许是侯爵无意识间的一丝柔软。

我还是讨厌有机物和水分回收循环装置被接入时自动短暂切断我下半身触觉的那几秒钟,但是这似乎时那个红袍子牧师的话让那个半边身体是机械骨头的巨人立刻做出的决定。真是个无趣的人,即使以蛮人的标准也很无趣,哼。

那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人,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氏族,即使以现在的两个年轻的野心家的标准,他的氏族也称不上是何等有魅力的存在。但是从那个男人那里感觉到的某些东西,让年轻的侯爵同意了他的请求。

“原体伏尔甘大人,赎罪单元MT-01A,单位呼号梅拉,为您服务。”

不过如果按照血侯在我第一次启动时所说的,我不愿意赎罪,有意反抗的话,就无法正常工作来看,嗯,这么看来我还是挺顺从的。

属于我的声带和嘴发出的声音,虽然抑扬顿挫而不像我在这艘船上见过的其他血肉机械混合造物的声音一般机械,但并不是出于我的习惯或者意志,只是一台机器启动并在一个泰拉日中第一次接触所有人时的自动播放。

“……我无法决定你的女儿的命运啊,这位急性子的父亲”黑发的半神嗫嚅着,轻轻抚摸过正在植入的炼金药剂泵周围愈合融合的血肉。“……也许你会是一个比我好得多的父亲?”惨白的手指抚过黝黑的肌肤,和微微颤抖的羽翼。“也许你比我更加贤明。也许你比我所知道的你的族人更……”他微微摇头“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也许我会向你学个一点半点。也许我应该让我的子嗣保留更多一些本性,”

高大的岩石厅堂,正襟危坐的蛮人们,还有同样坐在高台上的那个奇怪的贵族和那个戴着铁面的残骸。啊,那个残骸正在用优美的贵族口音重复那段判决。烦死了。我能听懂蛮人的语言,这又是什么?一场戏剧么?一场胜利的表演?蛮人们的正义?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失败了。我是个败者,那我的生命自然在胜者的手中,是那个巨大的黑色蛮人,我记得他。嗯,记得。那种让我所侍奉的魅魔大人都得自惭形愧的速度和优雅……会有什么折磨等待着我?那些崇拜放蜥蜴的蛮子的蛮人们粗糙的折磨虽然痛苦,却完全没有任何洗练和优雅。真让人失望。

+++刑事记录+++

+++843M30NCT-WC-DE-001+++

“被告人,黑暗灵族梅拉塔林.特哈希拉,属于碎爪斗教,年龄140标准泰拉年。在被称为黄昏幽灵的黑暗灵族劫掠行为中,总计犯下二级谋杀罪十五次,亵渎真理罪五次,一级伤人未遂罪,受害者基因原体伏尔甘,二级伤人罪十五次,二级普通绑架七次,武装抢劫罪十五次,纵火罪三次,经过法务部根据最新司法解释,赞美帝皇和原体的睿智和公正,依据战时简易军事法庭,由十八军团法务代表发起诉讼,由第八军团所派遣的代表人辩护,依据被告人的口供和受害人代表,第十八军团原体伏尔甘大人的证词,判决终身奴役刑,从重以半机奴形式执行,二百年内不得减刑,假释。被告人已放弃上诉,此判决为终审判决。”

毕竟我是败者,败者没有反抗胜者的权力。这是科摩罗的正义。据说现在有了更多的变化,但是和我,嗯,应该没什么关系。

“疑问。”坚如磐石的声音,这次有点远。“康拉德,为什么样本在这样的无麻醉机奴改造手术中发出的喊叫中负面感情发泄远少于正面情绪的爆发?这不符合常理….佩图拉博?你为什么拉我走?什么叫这不需要知道?这可是异形生理学的难得的贵重实验样本……”

然后那个男人义无反顾地在之后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自己的效忠。

从手掌和膝盖传来的冰冷岩石和滚烫粘稠的呕吐物慢慢浸润双手的触感唤醒了年轻的侯爵。从面颊上滚落的温暖液体的触感何等的陌生。两张面孔在他眼前重叠。一张灵族的,一张人类的。一张卑躬屈膝,充满谄媚和恐惧,被黑暗的技术维持着年轻的男人的面孔,抑或苍白而衰老,无视了周围的一切,满溢着自豪和盲目的欣喜,被常年的营养不良和劳作夺走了比时光所夺走更多生命力的女人的面孔,如此不同的面孔,但那一样漆黑的双眼中,仅仅注视着延续自己遗传子的个体的,原始的意志,又是何其的相似。

没有人回答。无论是曼德拉战士还是梦魇都不被允许进入这个房间,年轻的新晋血伶人也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学徒和仆从。塔罗斯引擎面罩下的面孔,不,这些没有智力的肉体和机械的糅合体自然不会对自己的主人时不时的发作抱以任何的兴趣,只有一些更小的血肉构造体依据着本能的程序清理着他留在地面上的污秽。一双血肉和机械混合的长臂用精确的分解立场清理了他双手上的附着物,带着微微的刺痛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灵巧的纤细手指在血肉中毫无一丝多余动作,如艺术般舞动。一如与未来的霸主达成的盟约,作为臣服于血腥侯爵的象征,素体那雪白的肌肤在遗传子编辑下逐渐染上健康的棕黑色,而那原本漆黑如夜空的长发逐渐褪色,闪烁着仿佛月光的银白。

“Ubermensch”纤薄如剃刀的嘴唇吐出一个在如今的人类帝国中,会被归纳为古代格尔马尼亚语言的单词。侯爵咀嚼着这个单词,重复了数次,仿佛它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预言者,引导者,先知,英雄”在昏暗中,他高高扬起双手,注视着自己锐利如手术刀的指爪。然后,慢慢地放下,几乎是温柔地划过‘素材’纤细的肩胛上,早已画好的墨线。

“我奉上我的氏族,我的财富和我的忠诚”那个平庸的科摩罗贵族是如此跪在新晋的霸主和侯爵两人面前,用那谄媚的表情宣誓了自己的忠诚。“我唯一所求的,是在您伟大的计划中,让我唯一的女儿,我已经失去的挚爱留给我的宝石,让那个本性并不适合这个城市的混沌的孩子远离这一切危难。”

但是,又有什么未来是确定的呢?

如果这是一个普通的血伶人的手术台,那周围一定有数十上百的奴隶,正在那恶毒技艺的大师精心计算下的折磨中哀嚎着,用自己的生命精华滋养维系着手术台上的存在,但是对血腥侯爵来说,这一切并无必要。在之前的战斗中的死者,和他自身在无数次的预知中所体会的痛苦所凝聚的生命精华已经足以维持台上少女的生命。

“那么……在伱获得新生的瞬间,我的孩子”司掌着罪与罚的神子在即将睁开双眼的年幼猛禽耳边嗫嚅“让我为你取一个新的名字吧。你不用记住,因为当有人用这个名字呼唤你的时候,你们的灵魂必将永远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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