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少女云暮色(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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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这座破碎天地后,有何感想?”
“人间很好,必不使其至此。”
“必不使其至此——想来这碧落天曾经的圣贤、大能,乃至世俗凡夫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它却还是变成了这般模样。”
飞檐之上,一时有些寂静。
少女一身白衣,气质清丽出尘,夜月下,却又给人一种温柔明媚的感觉。
少女察觉到李往矣在看她,却不在意,反而问道:“敢问公子,从何而来?”
李往矣想了想,决定如实回答:“三千年后。”
“三千年后……原来我已在这里看了三千年。”
李往矣心里涌现一丝古怪的感觉。
抬眼看去,所在之地依旧是夜晚,天上仍旧挂着多轮明月,而明月之外,则依然天穹撕裂、大地破碎。
他还在碧落天那轮明月上。
只不过,他由城下摩崖石刻处,来到了雄关城楼之上。
缘由也很简单。
城楼飞檐处,正有一位白衣少女,恬静而坐,眺望远方。
毫无疑问,这位白衣少女,正是三千年前于岩壁上,留下“山登绝顶我为峰”的云暮色。
没想到,她当时那么年轻。
看这面容、气质,也就十七八岁,三千年前留下的石刻,却仍残存道韵,不愧是能登临一洲之巅的东华山神主。
“公子也是随太虚老龟洄游而至的吧?”
“是。”
犹豫了一下,他御使轻风,飘向飞檐。
“在下李往矣,冒昧而至,打搅了!”落定后李往矣作揖道。
白衣少女侧头,看了他一眼,清声道:“无妨,公子且坐,随意就好。”
李往矣于一丈外坐下。
看了一眼远处破败的天地,又转过头来看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