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吊(二)(第2 / 3页)
“那什么偏偏我就是军奴呢?”孙旭东一副无辜的表情,这倒不是装的,确实有些无辜。
吊也无奈地笑了一下:“刚才我不是问你了吗?你既是军奴,说明要么是你的父亲,要么是你的祖父曾经在战场上被白国俘虏过,并且做了白国的奴隶,你是他们的后代所以你就是军奴,白国的军奴。”
这可真是命苦,自己祖孙三代都是响当当地红五类啊,却被君武这小子的祖上给祸害了。一下子从正宗的红五类变成了万劫不复的走资派。
看着孙旭东垂头丧气的样子,吊又伸手摸了一下孙旭东的头,缓缓说道:“别难过,这是没法子的事,好在只有三代,要是是你祖父被俘,那将来你的儿子就是平奴了。”
吊的安慰让孙旭东更加着急:“大哥,想要改变军奴的身份就没有别的出路吗?”
“白国很强大,虽然立国时间不长,土地并不肥沃,人口也不多。每年所出的铜、铁在诸侯中都是最少。但是白人崇尚一种武士精神,民风非常剽悍,恃强凌弱。多年来历代的白王便目空一切,对周围的诸侯国家动不动便以武压境,自己没有东西就到别的诸侯国去抢,还侵吞了许多小国。”
武士精神,这让孙旭东不由想起了来的世界里那个太阳国。不过他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这可是二千多年前哪。继续问道:“那到底有多少大诸侯啊?”孙旭东已经弄清了一些情况,心想总不会和历史上的战国一样,刚好是七个吧?
“七国中,白国位置居中,也最强大。地贯南北,呈一狭长形,恰好将鑫、青两国和其它大诸侯国从中分开。西接鑫、田两国,东接忌、铭、起三国。鑫国南接田国,西北两边却是荒漠和高陵。”吊边说边起身用手在地上比划,说了半日,孙旭东虽然明白了不少,但听着头大,心想,眼下这些无关紧要,能记住多少算多少吧。
等吊都说完了,孙旭东脑子里对这个滞留时空的世界已经有了基本的印象,许多原本很模糊的问题都变得清晰起来。
吊从草铺下取出了一个小葫芦,孙旭东以为是水,没想到等吊拨下了塞住葫芦口的木塞子,竟闻到了一股酒香。吊一仰脖喝了一大口,然后把葫芦递给孙旭东。以前的孙旭东是不善此道的,几杯下肚就不胜酒力。不知现在的君武如何?但他知道酒这个东西是根据人的体质决定的,酒量大的人身体中含有一种能够快速分解已醇的酶。在来的世界里,一个人酒量的大小,往往跟此人的交际能力成正比,成为此人是否够豪爽以及交情深浅的检验标准,甚至成为一个复合性人材所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这可一定要试一试,这些继承传统的东西,想必在古代更为讲究,不会喝酒焉能结交英雄好汉?不能结交英雄好汉又焉能成大事?
吊摇摇头:“很难。除非你很有钱,可以捐籍。但那是给极少数世家子弟留的后路,千金之数只有他们才能捐得起。”
完!唯一的出路是钱,自己一个放羊的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的。帆让帮助的王不可能要一个军奴去帮他呀,这可郎个办呀?
孙旭东接过吊递过来的酒葫芦,学着吊的模样一仰脖,灌了一大口。只觉一股热辣辣的感觉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肠胃,不错,挺舒服。
吊笑吟吟地看着孙旭东,接过酒葫芦塞好口子又塞到了草铺下面。每人只喝一口,看来也属须凭票供应紧张物资。
孙旭东热辣的感觉慢慢聚在下腹,暖烘烘的非常舒服,不由有点奇怪,这好像不是一般的酒。但还有要紧的问题要问吊:“大哥,军奴有什么特别的吗?今天上午我刚来的时候,那个叫什么队率的军官就要杀我。”
吊喝酒有些上脸,黑里透红。点点头道:“嗯,不论在哪个国,最让人看不起的就是军奴。即使是一个平奴打死军奴,惩罚也不过是米一斗,凶者鞭三十。平民打死军奴就只罚米一斗,鞭免了。要是王公贵族那跟打死一只狗没什么区别。”
我靠,这不是草菅人命吗?孙旭东心里大叫。如此糟糕的身份地位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真是服了君武了,这样一个街头野狗般的恶劣生存环境下,还敢为泡MM去招惹阿福等人,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