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征(第2 / 2页)
“兵车十辆,步兵一千人吧。”
“回来时又有多少人?”
“兵车没少,兵车的护甲好像少了不少,步兵肯定也少了,但看不出少了多少人,受伤的也不在少数。不过他们可也俘虏了不少人啊。”
“嘿嘿,步兵起码少了二百人,我看加起来一共少了三、四百人。”吊的声音兴奋得打颤,“你知道以前像今天这样规模的出兵,白国会回来多少人吗?”
孙旭东摇摇头,受吊的感染也有些兴奋了,问道:“大哥,莫不是前锋将军...”
白军已都出了城,看守的兵士们见奴隶们大张着嘴还在发呆,大声喝斥:“快吃完干活,呆会前锋将军得胜回营,少不得要杀几个鑫狗给你们提提神。”
吊好像有些心神不定,几次背上背着的石料并不大却险些摔倒,幸好有孙旭东在一边扶住他。看着吊精神恍惚,一下午孙旭东都紧跟着他,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酉时末天已阴暗下来,出征的前锋将军一直未见回来。等奴隶们吃完晚饭天已全黑了,城墙上已经燃起了松油火把。正打算回营就听城外大路上有马蹄声近来,稍顷,两匹开道的快马首尾相接疾驰进城,马上的甲士扯着嗓子大喊:“前锋校尉得胜回营了!”
城墙上及看守着奴隶的白国兵士们立即高声欢呼起来,极少部分白国的奴隶们也喜形于色。只有鑫国的奴隶一个个垂头丧气、灰头土脸。
吊拉着孙旭东的手猛地握得很紧,孙旭东回头只见吊满脸惨痛之色,便也用力握紧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纠纠大鑫,共赴国难!”吊听了孙旭东的话,脸上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对他点点头。
吊摇手止住了孙旭东的问话,说道:“君武,以前白军出兵千人,回程不少于九百五,几乎没人带伤,还每人手里都会兴高采烈地提着鑫军将士的人头,俘虏也不少于二、三百。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孙旭东低头想了想,知道了看着很粗鲁的吊已经从白军的一出一进上看出了端倪,他上前一把抱住吊,两人对望呵呵一笑,却不敢放声。趁着吊高兴,孙旭东说道:“大哥,能不能想办法弄盆水来,我可很长时间没擦洗过了。”吊睁大着双眼,对于孙旭东的要求感到很奇怪,一个奴隶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不过看着孙旭东渴望至极的眼神,吊点了点头。
吊在奴隶营里确实很有办法,一会儿便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陶盆水。孙旭东抑制住强烈的心跳,等水盆里的水平静如镜时,一手端了菜油灯,慢慢在水盆上探出头,他看到了一张异常俊美的脸。(未完待续)
白军大队人马终于开进城来,出征时的十辆战车完好无损地被马又拉回来了,但跟在后面的步甲却明显比出征时要少,有的战车后面只跟了三、四人。回来的旌旗也只剩下六、七面,其中还有一面被撕破。不过前锋将军的轺车还是被四匹马威风凛凛地拉着随后驰过。后面的两屯兵士看不出来少了多少,但一走一拐的伤兵不在少数。走在最后的却是被一跟长绳串着的三、四十名鑫国战俘。
奴隶们等大路上的兵士们都进了兵营才整队回营。孙旭东先回到自己的草棚呆了一会儿点了个卯,奴隶营中的每个草棚中委派了一个小头,负责晚上看守住在自己草棚中的奴隶,以防逃亡。孙旭东点完卯后走进了吊的草棚,两人都有上个月没洗过澡了,草棚中一身的汗臭味让人作呕,好在都习惯了,并不以为意。
孙旭东看吊的神情已经没有一点痛惜的样子了,倒是有些兴奋的模样。果然吊一看到孙旭东进来,便摸出了酒葫芦喝了一口后递给孙旭东,压低声音道:“君武,咱们要庆贺一爵。”
吊的秘制酒因为每晚只能喝一口,所以一般都要等到两人谈到兴头上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助兴的。孙旭东不免对吊的反常举动有些奇怪,仰脖喝了一口问道:“大哥,有什么事值得咱们庆贺的呀?”
吊两眼放光,等孙旭东喝完酒坐下,凑近了低声说道:“你看今天前锋校尉出征时带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