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旭王容阳(第1 / 3页)
旭王见他甚是识趣,得意道:“你知道就好,待本王登基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眼下明王被贬渝州,成王又无心皇位贵胄,朝中我独占鳌头,他还有得选吗?”旭王冷笑一声,“我今日亲自登门祝寿,若真能以诚心打动慕容秋,将他收于囊中,储位可得啊。”
“那是,殿下思虑周全。”钱景春附和着,却话锋一转,“对了,还有那个长欢公主,殿下打算怎么办?”
“再厉害也是个女人,能掀起多大风浪。”旭王捋了捋马鬃,漫不经心的说道,“她非嫡亲公主,地位尴尬,多年来费尽心力为成王奔走,不过是想要他登基后尊自己这个亲姐姐为嫡长公主罢了,后宫中人无法直接涉政,由她折腾去吧,出了事自有父皇处置。”
钱景春眼珠一转:“既如此,殿下为何不联络联络上御司的那位御典大人,她可是慕容秋的亲外甥女。”
旭王回头望他,眼底一片冷淡:“你说江淮?”
三月一日,清晨。
今日是御史台大夫——慕容秋的甲子大寿,他官及一品,乃皇帝心腹,朝中诸官争相巴结,纷纷携礼来贺,使得本就车水马龙的街道更加嚷沸,迎来送往,络绎不绝。
“让开让开!”
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行官兵,百姓们皆惊慌失措的躲避,稳住脚后,唏嘘着向那条路的尽头看去。
两人两马,缓缓驶来。
钱景春谄媚一笑,轻轻点头。
“江淮虽是慕容秋的外甥女,可这两人从不是一条草绳上的蚂蚱,各自蹦跶各自的,贪多嚼不烂。”旭王语气平淡,“再者说,江淮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轻浮张扬至极,毫无德行,我自然不屑与其为伍。”
钱景春一捻细胡,精明的眼睛一闪不悦:“殿下说的不错,那江淮小小年纪,一身张狂之气,皇上也不知道看上她哪点,一直留用着,还重新开了上御司许她涉政,到底力压我们这些老臣一头,处处受气。”
“你别忘了,她的父亲豫国公可是长信旧臣之首,父皇虽然忌惮,却又不得不重用。”旭王瞥眼,冷冰冰道,“自打七年前豫国公死后,她是越升越高,再看看你,你花了多长时间才攀上这个礼部尚书的官儿啊?”
钱景春被戳到痛处,想起曾经身份卑微时受到的种种羞辱,脸色微僵:“二十六年,若不是殿下提携,下官还不知何时才能出头呢。”
先行的男子面容俊朗,眉似利剑,目若繁星,呼吸间涤荡着一股潇洒之气,他端坐在马上,威风自得,正是皇长子,旭王宁容阳。
而落后他一个马身的人则是礼部尚书钱景春,他是唯一一个在朝中公开表明支持旭王立储的公卿,所以平日出行办事,总会大摇大摆的跟着,今日也不例外。
走了一会儿,钱景春瞥眼道:“殿下,皇上未登基之前,就视慕容秋为心腹,如今更是事事都与其商讨,您想要拉拢他,难于登天啊。”
望着周围百姓眼中的艳羡之色,旭王神采飞扬,他故意抻了抻马缰,让马慢些行:“他从前为避嫌,一直不与我们这些皇子来往,但再硬的石头也有被烧化的那一天,我近来屡献金银珍馐,他果然动心,多次在父皇面前为我美言,讨我的好。”
钱景春耷拉的眼皮下射出一抹精光:“那这么说,夺嫡之争,这慕容秋是想站在您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