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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知真相幽花痛风雨 急恩主明月坠九幽(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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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树铮一眼看见鸽子腿上绑着的红色信管,从信管里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山东地界恐对将军不利,请务必多加小心,避开为是。切切!殷震贤。”

徐树铮看了纸条,忖度道:“加急送信,想必事出有因。”于是提笔回复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收到。我会改乘汽车直奔河北廊坊,我们就在廊坊见面详谈。徐树铮。”然后将纸条放入信管。那鸽子极灵敏,看信装好了,翅膀一用力,盘旋着从车窗里飞了出去。徐树铮吩咐手下不动声色,依旧佯装是特使专列北上。自己带着徐周和贴身侍卫,悄悄下了车。侍卫去租用了一辆洋人的汽车,几个人乘汽车悄然直奔廊坊而去。

说来真是巧,这日山东地面忽然过来两匹高头大马,一个是陆顺,一个正是茂仲景。原来马大帅幼年家里贫苦,自己曾因抢劫杀人住过监狱,多亏茂氏家族救济他,把他从监狱里保释出来。马仲麟能征惯战,好杀好伐,性情十分凶残狡诈,后来入伍参军打过几场好仗做到了将领的位置上,茂氏家族的好处并不曾报答,而今听说茂仲景在上海做了文艺部的副次长,心里高兴,就让陆顺招引他过来。茂仲景跟着陆顺到了山东,方知藤下一郎暗中和马大帅商议,正要利用徐树铮回京覆命的机会在山东下手除掉徐树铮。只是苦于徐树铮名气太大,声望又高,所以不敢明里下手,正想借手匪徒之名掩饰杀戮民族英雄的罪状。这日茂仲景和陆顺带着一队人马正在街上行走,忽然望见一只鸽子落在人家门前的大树上歇脚,看见人走近扑棱棱振翅起飞了。茂仲景心内纳闷说:“这只鸽子好面熟?怎么像是殷震贤的鸽子?它又怎么会在这里?”说是迟那是快,那鸽子已经盘旋到半空欲要奋翅而飞了,茂仲景反应极快,以手中戒指作丸向那鸽子用力一弹,嗖的一声,鸽子中了丸击受伤跌落在地。茂仲景取出里面的信一看,大喜道:“天助我也!徐树铮这次必然要入我毂中了!”

徐树铮听了忧戚于色,凛然说:“总理这般处境,我为其股肱亲善之臣,只能星夜疾驰万里赶奔,岂能顾惜个人安危?何况,我这次出去,还带回来法国和意大利两个国家的合作契约和军事援助,有了这些东西,重整皖系,争夺京师控制权未必不可。所以我决定马不停蹄,立刻赶奔京城去!”

左宇飞说:“此去京城要从山东经过,恐怕马仲麟暗地里图谋不轨,次长还是要多加防备。”

徐树铮毅然说:“我现在的身份是政府考察团特使。马仲麟纵然有贼心,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何况,我徐树铮深受段总理知遇之恩,戎马倥偬、倏忽来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怎么能因为形势不安定就贪生怕死?徐周,你联系特使专列,我们马上进京!”

徐周答应着出去。徐树铮泰然对众人说:“你们好自为之!等京城局势稳定,我再回来看你们!”

徐英若拉住说:“父亲,你明明知道形势很危险,就暂时留在上海静观其变,不要去冒险吧。”

众人一起关注报纸上关于徐树铮的消息。到了晚上,徐周果然来传送消息,让殷震贤、左宇飞等人到徐树铮下榻的公馆见面。几个人一起进去,看见徐树铮正和一个人谈话,那人身材高大,面有短须,似在哪里见过。玉胭脂聪颖,忽然想起来说:“这不是那日左侍卫和石云卿救回来的那个革命党吗?姓黄名鑫,就是他!”

那黄鑫看到众人,一一来致谢。他郑重其事对徐树铮说:“徐次长,我这次是专程到上海来恭候您的,我们孙先生非常仰慕您,如果您肯帮助我们革命党,孙先生愿意委以重任。北洋军阀相互混战,乱成一团,是国家民族的不幸。只有用三民主义的信仰,才能真正团结起国民,实现北伐统一中华的胜利!徐次长,和我们一起干吧!”

徐树铮微笑说:“我也非常仰慕孙先生,看重你们的信仰。可是‘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我已经追随段总理,蒙他知遇厚爱,只愿效犬马之劳,今生今世不会背弃。孙先生的好意,我也只能再四感谢。”

黄鑫上前说道:“段总理有‘三造共和’之功,深受民心爱戴,但是现在京城那边武力割据,争夺地方势力,即使段总理也处处被他们孤立。徐次长有不世之材,不如和我们革命党联合,用我们的‘三民主义’信仰号召民众,团结全国民众,共谋国家统一,你看如何?”

徐树铮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等机会成熟,我会向段总理介绍你们的目标和信仰。我也亲自和孙先生会谈过,对你们的主张也很欣赏。我相信我们和革命党有合作的机会!”

徐树铮笑着说:“好女儿!父亲这样每日游走于各个军阀门派之间,合纵连横,过得就是风云变幻、诡谲无常的日子。人生于天地之间,不为画里功名,只求问心无愧,为国建功。国家危难关头而只顾个人苟全,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我这就回去了,你多跟玉姐姐和贤哥哥学着!你们也都回去吧。”众人答应着回去。

一路上众人都不说话,玉胭脂面带愁容,似有心事。徐英若安慰众人说:“父亲就是这样坦荡磊落的人,胸怀天下,我们就不要为他忧惧了,他一生不知经历过多少这样的危境险境了,都能化险为夷,泰然自若。”玉胭脂说:“说得极是。徐次长心中所想,岂是我们小辈可以妄自猜度的?还不是自寻烦恼?”

徐树铮走了数日,各大报纸依然在报道他在海外出访的活动情况,誉之为“国家之栋梁,乱世之精英。”可见他人气之盛。这日殷震贤正在闲坐,忽然有个陌生人急急忙忙来送信,说是有重要信件要当面交给殷震贤。殷震贤接过信,那人就神机莫测走了。殷震贤打开信,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徐树铮不可过山东,行必死!”

殷震贤见状大惊,连忙出来找送信人,那人已经不知去向。殷震贤想:此信所说不知是真是假。倘若是假,目的又何在?更有可能是爱国志士暗中得了消息,急忙来送信。不管怎样,还是先通知徐树铮为好。殷震贤急忙写了一张字条,放在小贤腿上的信管里,让它先飞去送信。自己匆匆拿着信来找左宇飞,左宇飞见信失声叫道:“不好!徐次长有危险!”

两个人顾不上许多,一起北上追赶徐树铮。怎奈徐树铮坐的是特使专列,一般的车根本赶不上。两人只能弃了车,抄捷径赶赴山东。此时徐树铮的车刚刚进入山东界内,徐树铮生性嗜书,依然手不释卷,专心读书,徐周在一旁默默服侍。这时候已入深秋,北方犹觉清寒肃杀,忽然听得车窗上扑腾有声,徐周隔着车窗一看,是一只洁白的鸽子。那鸽子在外面飞飞停停,不肯离去。徐周好生纳闷,就把车窗打开,那鸽子呼的一声扑腾着飞了进来,落在徐树铮读书的桌子上。

徐树铮又问众人情况,左宇飞简要述说了揭露日本秘密基地的事情,徐树铮点头凝思道:“现在德国战败,各方势力都在争取德国的权益。日本活动得很积极,野心很大!我此次北上回去复命,一定禀明段总理,商谈对策!誓不使我中华受辱!”

众人点头称是。这时侍卫送过来一封电报,徐树铮说:“念!”侍卫念道:

树铮,近日北京事态有变!直系、奉系各怀春秋,我虽有执政之名,却处处受制于人。如此乱局,非同小可,还望树铮暂缓进京。切切!

落款是:段祺瑞。徐树铮听了这电报,奇怪道:“我才走了几个月,怎么京畿出现这许多事?段总理怎么会受制于人?”

黄鑫说:“直奉两系一直在争夺皖系的地盘,对临时政府阳奉阴违。控制山东的马仲麟借口调停直系、奉系和皖系的关系,已经将军队驻扎在京津一带。马仲麟生性狡诈多变,暗中和日本人勾结购买军火,是个危险人物。段总理如今处境维艰,所以让次长暂缓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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