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分配工作(1)(第1 / 2页)
信是这样写的:凌天兄弟,见信好!到现在我的工作还没落实,不过我父亲也帮我疏通了关系,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会留在县城,至于什么部门不清楚,所以我也很担心啊,希望尽快落实,心里才踏实,如果我的单位定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自从毕业离校以来,我特别想我们寝室的几个兄弟,真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分离。兄弟们的音容笑貌时常在我脑海里显现。离校的那天,我的心里很难过,为了不让兄弟们更难过,我只好把泪水往肚里吞。希望我们苦尽甘来,都能分配到一个好单位,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凌天兄,中专两年,你对我的影响很大,你的才华、胆识、自信等都是我要学习的,你会写诗、写散文,会朗诵,会演讲,可以毫不吹嘘地说,你是我们班上乃至全校的大才子,我对你真的佩服得很。
虽然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对于我们这些初出校门带有浓浓书卷气的毕业生来说,未免让人一时难以适应。但我相信,以你的才华、胆识、自信,再加上你的努力,你一定会脱颖而出。对了,寝室的时大伟跟我来信了,他说他也没有落实单位,在乡下无聊地等待,刘大武可能要被分配到乡供销社,那样的话,他以后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好过。
你还喜欢足球吗?最近烦得很,本来想看看足球解闷,不料看了中国男足的比赛后,更加郁闷了。你也知道,中国男子足球队正在备战98法国世界杯预选赛,最近这几场比赛打得太糟糕了,这样下去,估计要被淘汰,特别是队员在关键时候老失误,葬送了取胜的大好时机,难道中国男足是扶不起的阿斗吗?为什么中国足球老是把痛苦留给如我一样的千千万万的忠实球迷?但愿这种遗憾不要太久。
1997年7月1日零点整,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全国人民迎来了香港的回归,大家沉浸在无比激动与兴奋的氛围中,这个庄严的时刻,终于洗雪了中华民族百年的耻辱。
管凌天也在等待自己人生非常重要的时刻,那就是急切等待组织分配工作,为了这份工作,他的父母省吃俭用供他读书;为了这份工作,他努力读书,参加高考三次,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只有自己知道。
作为一个农家子弟,那时基本上只有通过高考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而班上一些同学,高考落榜后,通过父母的关系,或委培上大学,或当兵,或直接顶替进单位,或利用关系,轻而易举就拥有了一份好工作。
比如古云云,现在已经定了分在金水县委组织部,她讨厌教书,不想分到金水一中去,而且马上就要结婚成为县计划委员会副主任刘城的夫人,刘城即刚升任金水县委书记刘计策的公子,他去年已经由一名县委办司机提拔为县计划委员会副主任。当然,这几年,古仕图的仕途再次如股市见涨,先由城关镇镇长升任党委书记,最近又被提拔为副县长,主管农林水,真是一荣俱荣。
人不能和人比的,人的命运从生下来也许就已经注定有差距,管凌天心里这样想着。好友唐正义、詹海岩、邓小用也大学刚毕业等待分配,大家有空也在一起聊天,分享信息,邓小用说:“我们富州师专毕业的,除了少部分到沿海教书等外,大部分还是回到各自县城,有关系的会分到县城高中或初中学校,没关系的就只好等待分到乡下中学了,我也没背景,没关系,只好听天由命,反正总有一份工作。即使分到乡镇中学,我依然会全身心投入到教育事业,多培养一些学生成才。”
你的兄弟:汪海风于1997年8月日。
詹海岩也深陷于工作的纠结中,地质测量专业毕业的他已经无奈地和浙江一家核电公司签约,但他多想毁约回到自己的家乡工作,一是希望分配到建设局或国土局等对口单位;二是可以照顾年迈的父母和家庭。但詹海岩也非常失望地说:“我也到找过县国土局和建设局的局长,他们打官腔说我们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专业技术人才,但今年局里没有进人计划。事实上,我打听到两个局今年都有几个退伍军人和关系户进去,只是我一个农民的儿子,既没有关系,家里又没有送礼的钱,看来只好去浙江发展了。”
看到好朋友可能就要无奈地离开大家时,管凌天、唐正义、邓小用摇头叹气,深表同情与惋惜。与詹海岩想法不同的是,唐正义其实是很想到浙江发展的,毕业前夕他跑遍了杭州、宁波、温州的人才市场,大专文凭和财会专业的他,在炙热的人才市场也到处碰壁,但凭着几年在大学学生会当主席的经历和扎实的专业知识,他还是很幸运地在宁波的中国石油公司下属一个加油站找了一份理想的工作,并已签约,单位领导很想对他这个唯一的大学生进行培养。
回来后,他跟家里人说了想去宁波工作的打算,他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认为只要丢了“锄头棒”,去哪里工作无所谓,再说浙江宁波比家里更发达,发展前途更大。
而他的母亲却表示了反对,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身边,将来老了病了也有人照料。在家里,母亲是最宠爱唐正义的,唐正义也是最疼爱母亲的,经过三天的艰难思考,唐正义终于决定听从母亲的话,回家乡等待工作分配,而因为毁约他也只得交000元的毁约费,如今,他也在找一个已是县某局领导的亲戚帮忙,希望自己能分个好单位。
管凌宇在江北商贸学校的同班同学大多数也没有落实好单位,他们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家在家里等待久了就会心烦意乱,就隔三差五互相写信述说衷肠,毕竟,打电话费用太贵,没有工作的他们承受不起,这不,管凌天刚收到同寝室汪海风从老家寄来的一封信,迫不及待地拆开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