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病了(第2 / 3页)
医生拿出针筒要给我打针,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打过针,看着尖尖的针头,我竟然有点害怕,指尖发冷。
说来还真好笑,像我这种混黑道的,平时打打杀杀是常事,面对三尺长的刀眼都不会眨一下,现在竟然惧怕这小小的针头。
如果不是洋葱在旁边看着,我一定会乞怜医生:“能不能不打针?”
也许洋葱头看到我害怕针头了,于是柔声的说:“不要怕,打针不痛的,就像被蚂蚁咬一口一样。”
呸!我八姐都是打架打大的,还会怕痛?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说。
“记得别再睡了。”洋葱似乎还不放心我的样子。奶奶的,男人老九,怎么就像娘们那么啰里啰嗦的,烦腻。
洋葱走出去后,我想像以往那样一跃而起,却发觉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头重得很,要起床,几乎可以用得上“挣扎”这两个字。
平时健壮得可以打死一只老虎的我,今天在异乡竟然病得像一只猫一样挣扎着爬起了床,然后洗刷干净,换上以前习惯穿的黑色衣裤,假发也忘记顶了,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下二楼的客厅。
洋葱正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在说话,眼睛时不时在瞄向楼梯口,看见我下来了,有点欣喜的说:“你下来了呀?”
但,就是对这针头充满了恐惧感。
医生轻轻地在我的屁股头上擦着酒精,我恐惧得全身都绷紧了,只觉得手尖脚尖在发冷,洋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温热的体温从他的手掌源源不断地传给我,使我徒然生出一种安全感。
针头迅速刺进我的肉了,只是小小的一阵尖锐的刺痛,我那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再害怕,然后把自己的手从洋葱的手心里抽了出来,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废话!我不下来,你能看见我吗?
但是我嘴里没这样说,虽然我八姐是混黑社会的,礼貌也还是懂的,于是我礼节性点点头,淡淡的说:“是。”
“快过来坐下。”洋葱指着旁边的沙发对我说。
也许是一天一夜没进食,加上感冒,我的身体有点虚弱,在沙发弱弱地坐了下来。
一量体温,我竟然高烧接近40摄氏度,难怪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