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高效的变态狂（第1 / 2页）

“但当他听到方娟介绍案情时，一定会想到他父亲。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不论我们怎么干预，他都不会放弃。”

“徐放……我知道你看人有自己的眼光，但郑航的确有思想，有目标，他这样做也许自有他的道理。”

“什么？难道你真这么看。”徐放忍住讥讽，哀叹一声。

关西却重重地叹了口气。“高考前夕，他找过我，问我烈士子女上警官学院的优惠是不是真的。我以为他担心上不了大学，便安慰他，只要付出努力，其他的事我会帮他摆平。之后，我去了学校，老师说他的成绩不错，上重点没问题。那时，我便明白他已经下决心违背他母亲的遗言。”

“难怪分数刚好上警官学院录取线，原来是有预谋的。”

“班主任说，按他平日的水平，至少可以多考百多分。”说到这里，关西又叹了口气。“看起来，每一步都是我们在给他安排，其实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的职业生涯刚刚开始，以后的一切都取决于他自己，我们的干预只是让他改变达到目的的策略而已。”

“噢，你真神。”徐放语带讥讽，“已经有几个人退出训练。也许您需要的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个忍耐者，但愿不是所有人都崩溃。不过，我相信郑航会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人，不管他的忍耐力怎样，他会犟到最后。”

“看来背后不知有多少人在骂我是猪。”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说你。”关西举起双手做讲和状。他脱掉春秋常礼服外套，连蓝色衬衣的袖口都卷了起来，领带松掉了。即使如此，他看起来还是徐放的领导。

十年前，他们平级时，徐放曾想激怒他，跟他打一架。但关西一眼看穿了他的把戏，说：“你永远达不到目的。”两个人，不论他们当时什么级别，谁成为谁的上司，都是早前蕴育的综合素养决定了的。

徐放不情愿地扭过头。“你是说不用干预？”

关西严肃地摇摇头：“不，要干预。一是让他放缓脚步，一是纠偏转正。违抗你的命令是当然的，但能否在正确的道路上也要看你。特别是目前这起案件，他的参与不仅仅因为尸体是他发现的，更因为方娟的怀疑，让他产生了共鸣。”

“让他想起了父亲。”他毫不犹豫地说。

“昨天会后，我想了很多很多，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我想你也想到了，但郑航在会上只字没说。”

“他相信，如果我们明白这起案件与十二年前的那起案件类似，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把他赶得远远的。”

“别让他当骨干。”

“他还不是骨干。”

“拜托，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是又一个郑平，比您还能干。我敢打赌，不出二十年，他会赶超你的位置。因为，他的眼界甚至超过你。”

“你这么看好他。”

“我可不是看好他。我告诉你，郑航遇上麻烦了。你看见他的样子。他的人生里没有生活，恐怕也没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