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在场证明（第2 / 2页）

“哎呀，方主任，您好。”关西迅速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门口。郑航转过身，看着五十岁的关西跟二十多岁的方娟亲切握手。

“请坐，快请坐。”关西亲自从旁边拉了一根木椅摆在与郑航并排的位置。

“关局长，我是你的学生，您这么客气，折杀我了。”

“你那是在我队里实习。工作在市局，就是我的领导，我能不客气点吗？”关西笑哈哈地说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起实习时的方娟，每次看到他都慌乱不安，直到在离别饭局上敬酒，还不敢在他面前抬起眼睛。

“可惜我这里没有咖啡。”他边说边坐进大板椅，“破案后，我一定买一袋给你送过去。”

“他很熟悉公安工作和侦查流程，甚至就像我们侦查人员一样。他在宝叔被害现场留下纸条，既引我上钩，又混淆侦查视线；他使用特制警用匕首杀人，意图明显；案发两三个小时，便把一切捅到网上，不是凶手本人，或者正在参与相关侦查工作的人，谁能做得到？”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不。”郑航知道自己的语气很生硬，“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个凶手跟致我父亲牺牲的那起案件有关，或者是延续。他潜伏了八年，终于于四年前出动——”

关西打岔道：“咦，小航，谁向你透露了十二前的案情？”

“我想让你告诉我十二年前的情况。”郑航的语气依然有些冷。“梳理十二年前涉毒案件的牵连人员，可能会发现本案的重要嫌疑人。”

“局长这是鞭策啊。”方娟在木椅上坐下，“不过，今天我是作为郑副所长的证人出现的，所有资料我都带来了，如果局长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我言无不尽。”

方娟将她和郑航整理的资料放在关西面前，坦然地看着关西的眼睛。她发现局长的眼神仍然像手术刀一样善于分析，但并不让她觉得冰冷。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相信自己的眼神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这样。

“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些好的建议或对策。我知道郑航近段跟您在一起，学习了很多东西，特别是关于志佬、宝叔这起案子，另蹊别径，发表了很好的意见。”

“我想，这些意见并不像您暗示的那样，我们是有依据的。”她说。（未完待续）

关西没有说话，但注意力一直放在郑航身上，含蓄而巧妙地表现出对郑航的爱护。他不是不想透露案情，十二年过去了，首要犯罪嫌疑人监内身亡，主要嫌疑人始终潜逃，案件一直悬着，特别是郑平的死，是他最深最伤的痛。

徐放告诉他说，方娟和郑航认为正在发生的涉及吸毒人员的杀人案与前案有关系，他一直不太相信。对吴德生的追查他从来没有放松过，禁毒工作在他心头从来都是重中之重，怎么可能冒出关联案件，而他没有察觉？

他不怕尴尬，不怕丢面子，但需要更全面的证据，更精确的判断。“小航，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负面情绪，我会积极汇报自己的调查情况，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并提供详尽的证据予以佐证，主动为领导出谋划策。还有，我不会空手过去，我会带着相关证人、证物一起去见领导。”

郑航沉默地盯着关西，待他说完，松了一口气似地说：“关局长，我的证人证物就等在您的秘书处里。”

“关局长，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