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虾兵训练第一日(第1 / 6页)
注定相遇却为时已晚。相爱便是犯错,相离便是痛苦。管他是缘是劫,我能否任性一次?就一次,一次就好。
真的。一次就好。”
黎明前的一刻,我得了‘漏尽智’,彻底了悟四圣谛及缘起法的因果关系,成为了等正觉的佛陀。我悟到:人的存在本身为苦,凡是有生命的个人,苦都是在所难免的。那一年,我三十五岁。
之后的我日日向人说法,踏遍了恒河两岸,度化了无数无量的众生。我受邀回国度化苦痛的国人。时隔数十年,我再次看到了年迈的国王,我的父亲。其后,我看望了我的妻子——身穿黄色袈裟睡在地上的美丽善良的耶输陀罗。
老国王对我说,‘世尊,当您离开王宫出家时,我这媳妇也开始过着出家的生活;当她听说您穿了黄色的袈裟,她也穿上黄色的袈裟;当她听说您日食一餐,她也跟着您日食一餐;当她听说您睡在地上,她也拒绝睡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当她听说您不戴花蔓,不涂香油,她也不戴花蔓,不涂香油。她真是一个贤淑的女人啊!’
已是佛陀的我为耶输陀罗开示,叙述道:她的美德不只是这一生而已,而是在过去多生多世时,当佛还在行菩萨道时,她已是对佛一样的忠贞了。
佛陀,一个遥远的名字,一个尊贵的身份,一个崇高的信仰,一个供世人景仰与追求的虚无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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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晨光曦微,丝丝缕缕阳光穿透密密森林,清清凉凉晨风拂过勃勃生命。鸟语,花香,流水,虫鸣。
清新的早晨是杨曦的知己。
身穿松松垮垮的深蓝色衣物,双肩背着一个大大的黑色书包,脖子上挂着描有红线的黑色单反,借着尚且微弱的晨光,杨曦随心找到一块略高的棱形石头,一屁股坐了上去。书包搁一边,相机挂胸前,一手拿出书籍,一手掏出饼干,新的一天在舒适惬意、清贫自在的早晨徐徐开幕。
摊开搁在腿上的不是专业课本,也不是小说杂志,而是一本自传。说是自传,其实更像情诗。
众人皆知我是普度众生的佛,却不懂我也有今生想要寻找的情。
我不想成为天下最尊的佛祖,我想做世间最美的情郎。
但是,我有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当我徘徊在缓缓流淌的恒河边缘,当我出神地望着阳光下的曼珠沙华,当我不经意间抬头望进第一缕晨曦的眼,我便爱上了他。
但是,我已经成为天下最尊的佛祖,如何还能再做世间最美的情郎?
“我本是一国太子,原名悉达多。我于白色的月圆之夜诞生,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精通各项经典武艺,十六岁迎娶美丽贤淑的表妹。生活本就舒适奢华无忧无虑快乐幸福,使我相信人的存在本身就应当快乐。直到我出游。
在三次出游中,我先后看到老、病、死和出家四种景象,于是对人生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我发觉沉迷物质享受的生活是毫无意义的,应该好好地利用生命,去寻求解脱生、老、病、死的方法,追求到世间至高无上的真理。这是我为自己的人生设定的真正目标。
夜里静谧且美丽,参天古木的枝叶间掉下碎片般的月光。我骑上骏马飞越阿奴玛河,脱下华丽衣裳,剃除满头乌发,换上黄色袈裟,开始贫苦的乞讨生活,那年,我二十九岁。
参访多位名师,六年苦行生活,使我最终领悟到沉迷于欲乐的享受或是极端的苦行都是毫无意义的,唯有采用中道的方法来修行才最恰当。
森里里传来美丽的白鹿欢快的追逐声,如同茫茫草原的野花在深夜中轻声绽放。将茅草铺在菩提树的东面,我盘腿立誓:即使我的血肉干枯,筋骨暴露,若不觉悟成佛,誓不起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