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责问(第1 / 1页)
和云洲城的人合作,一起埋伏他?他多允有证据么?没有,他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他不能够直接的指责福尔滚,因为福尔滚不会承认的,这是废话,因为若是你没有证据就去指认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觉着,你是个神经病。
哪怕他真的做了这件事情,但是若是你没有证据,他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不,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做,不是我。
这就是所谓证据的重要性。
“摄政王殿下,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前线的战事您真的不知道么?”
这话说出口,帐篷里面的气氛瞬间便是由些许的冷,就连那白色的羊毛毯子都不能够带给他们两个温暖,这冷意不是出自哪福尔滚的,而是出自于多允的,福尔滚的身上还是带着淡淡的暖意,他的脸上笑容很明显,让人看着就很喜欢。
福尔滚没有理会多允的攻击以及责问,他只是慢慢的拿起来那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封书信,他拿起来递给哪多允,然后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疑惑带着些许责问带着些许,令人心惊胆战的嘲讽。
“多将军,我怎么就不知道前线的战事了?这不是么?昨日你们损失了多少兵马,今日怎么了,前些日子怎么了,你不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给我了么?多将军”说到这里,福尔滚缓慢的站起来,如同一只睡醒了的狮子,他看着多允继续说道“那么多将军,你想让我知道什么呢?是知道前些日子你把我派过去了解情况的那个士兵杀了,还是想让我知道,你写的这些,都是假的?”
站起来的福尔滚没有坐着那么令人愉悦,因为站起来的福尔滚浑身带着的都是杀意以及无边无尽的血气,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所坚持的战争带给他的一切,甚至包括脸上那道伤疤都是一样,整个人不再是哪种慈祥和蔼的气质,若是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么能够形容福尔滚的词语就只有一个词,血海修罗。
这话可以说是很有力的责问了,直接的就问这福尔滚,为什么,若是换成旁人只怕是已经心中有了些许愧疚,毕竟,一个人若是做了这种事情,他的心里面总是有那么几分的愧疚的,而当这种愧疚积攒到一起,再加上这受害者的责问,只要是有几分良心的都是会觉着,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呢?至少,也会在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可是福尔滚不一样,他的心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愧疚,因为他根本不觉着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他觉着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是为了大金好,完全是因为他想要大金更加的强盛。
所以,他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的如同愧疚的情绪,甚至,他现在的脸上还有着令人觉着舒缓的微笑,那笑容看着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者,看着一个不懂礼数的无知孩童那般的包容,他觉着,自己,没有错,而错误的,是他面前的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不知道什么事情,不知道大局,所以,他想要点醒他,想要这个少年知道,他是对的,想让多允知道,多允是错误的。
他看着那多允笑了笑,然后脸上带着些许的包容看着那多允说到“多允,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我怎么了么?你不在前方呆着,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他的话是很有力道的,有力道到你认为他就死对的,他没有错,没有做任何的不对的事情,这也是他的一种本事。
他杀过的人,已经足够填满一个地狱,他沾染过的鲜血,足以把天空之中最大的那一块云染成红色,这是从尸山血海之中走出来的,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的脚下,踩着数不清楚的白骨,他的脚下,踩着令人战栗的鲜血。
一字一顿,他所说出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铿锵有力,让人信服,尤其是那最后一句,你写的,这都是假的?那明知故问的责问以及深深的嘲讽让多允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这个人都知道,但是这个人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换了一种方式,把所有的问题都留到最后,然后一起解决。
这是一个爆发,也是一个让多允没有任何话可以讲的爆发。
这次爆发之后,恍若是新生一样,帐篷里面的气氛满满的变了回来,变得暖暖的,让人心中觉着舒服,但是无论是福尔滚还是那多允都知道,这不是新生,气氛也没有任何的缓和,他们只是,各自的都知道了些许东西,尤其是多允,他猛然发现一个事情。
他完全没有任何的理由责问这位摄政王殿下,他用什么样子的理由?
若非是多允亲身经历了这场对于他来说可谓是悲剧的战争,以及那令人心中残存的希望都要破灭的下午,他也会认为,福尔滚没有错,他也会认为,前来斥责福尔滚的自己,是一个擅离职守的,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可是,多允经历了今日下午的那场恶斗,他身边唯一信任的人,他的朵儿察叔叔葬身在那个小子午路里面,他的五百个兄弟姐妹也是葬身在那个看似环境优美的地方,死不瞑目,只有他一个人,踩着那五百个兄弟的热血与白骨,踩着朵儿察的鲜血,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
他活下来了,所以,他要为死去的人讨一个公道,不管这个公道有多么难以得到,他都要拼尽全力的得到,哪怕是为了这个公道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所不惜,这就是他活下去的支柱,也是他生存的使命,他不在是为了自己而活。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也很能够让很多人知道一些事情,甚至于,让一些人长大,变得成熟,变得不再跟以往一样幼稚。
多允咬着牙,牙龈甚至都是渗出些许血迹,他看着那福尔滚,看着那张令人觉着慈祥的脸庞,他笑了笑,语气之中带着些许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