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第1 / 2页)
小冬子:你来干什么。
哎呀。
脚尖踢到了棺材,身子在惯性下前倾。额,大叔,你好!李微的父亲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一刻我和他额头贴着额头,视线平视,我脸都红了,吓得。靠,谁把棺材给降下来了。
我迅速撑起手,扶着棺材边爬出来。眼睛这时也适应了黑暗。李微的父亲已经面无血色,(废话!)身上的绿色粗布被血阴湿一片,男人很魁梧,若大的空间对他来说都有点挤,很难想象他竟然轻易会被人捅死。不过听陈三娘讲,那几天李家忙着筹办婚事,三更半夜去,应该是睡得很死吧。人睡着的时候总是很脆弱的,要不然曹操也不会卖力的演出戏,说自己好杀人,张飞睁着眼睛睡觉也不可能是因为皮肤不够用。
我吐着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那相对较小的,因该是李微的,棺材盖竟然打开了。靠在另一棺上。接触棺木时莫名感到一股凉意弥漫全身。再三犹豫,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啊,我小心挪着步子,身上的汗毛像猫一样随着细小的碎声而竖起。
我小心的探过头去,万幸,李薇的眼睛睁开着。两人看看彼此,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虽然睁着眼睛,但李微的目光并不那么恐怖,或许是瞳孔散大的缘故,看上去更多了分无助。
夜很静,我都可以清楚听到秒钟走动的声音,甚至可以意识到它走完一圈是在什么时候。
不知为什么,此刻反而睡意全无,在水泥地上辗转反侧。
床上,菲菲侧着身,从这个方向看去应该是背对着我。月光明亮,从窗帘的缝隙射来留下一道光痕。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贱人!
我在心里骂了她一句。哎,水泥地还真凉,就铺了一块枕巾在地上,我蜷缩着身体,就像一条老狗,说到老狗,也是,不知道是谁家的狗在附近叫个没完。
我握着案上的长明灯移到李微头前。李微白皙的脖颈上有道浅浅的淤痕,发着淡淡的紫。看来是被人勒死的。我无意发现李微的右手紧紧攥着,试着想掰开,可惜,已经僵硬的手指就像连在一起一样。算了,万一断了就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了,我把长明灯重新上移。李微长得不算漂亮,不过胸部很大,在粗糙的衣服里高高隆起着。(我在想什么?)
喂,很大吧!
我触电般自然瘫软下来,心脏感觉要从口中飞出。
诈尸了!诈尸了。
好在扶着棺沿,要不非坐地上不可。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影子从暗处慢慢向我走来,手里的长明灯闪烁了几下,重新耀眼的燃烧。影子的轮廓清晰了好多,是小冬子。
房间里就摆了几个古老的家居。款式和我奶奶的嫁妆差不多。进来的时候我感到一股怪异的感觉,但说不出来在哪里,也有可能因为陈三娘提前告诉我这房间里死过人。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进门前看到院子里停了两辆车,不知道是哪群混蛋非要今晚住这里,害的我要睡地板上,再看一眼菲菲,鼾声中,手抓了几下自己的翘屁,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你丫,是说你天真不食人间烟火好呢,还是真的是没心没肺神经大条。
举头望明月,哎,实在无法培养出李白的的雅兴。
数遍了中国羊又数遍了澳大利亚羊,精神却还在亢奋中。脑中映出那几口棺材。索性一溜身。
借着手机阴暗的光芒,我蹑手蹑脚下楼。楼梯木板发出骨折的声音。右脚一下踩空,差点摔下。还好踩到地面。原来第一阶梯与第二三阶梯的高度不一样。我揉了揉膝盖。在地上胡乱摸索了下,没摸到手机。我的心肝诺基亚,你在哪?
从天窗进来的月光勉强可以当一盏灯使。我摸索着向前。